停下车时,司机冲外头望了望。
这地方够荒僻的,到处都是一人高的野草,足见停工很久了。
时欢没多说其他,把钱付了,走下了车。
司机探出头来再次问道:“姑娘,这里不好叫车,你要回去吗?我在这里等你?”
由此可见,司机不是他们一伙的,是个好司机。
“半小时后来接我,车费加倍行吗?”
时欢想了想,这么和司机商量着。
“可以可以。我就到城里找个地方吃碗面。溜达一圈就过来。”
“加个微信。”
“好的。
司机走了。
时欢给柳戍打了个电话:“到了。”
“有人会去接你的。”
傅千城在那里接话道。
时欢已经看到了。
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走了过来,戴着一副墨镜,走路摇摇晃晃的,在看到她时,特意摘了墨镜,还吹了一记口哨,对身后跟着的人说道:
“果然正点。怪不得六爷对她念念不忘。”
时欢斜了一眼。
嗯,没错,经过了今天,她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大肚男陈冒挑眉:“哟,还是一个硬脾气的。不过,只要你惹上了六爷,再硬脾气的都得乖乖当舔狗……”
时欢一点也生气。
这种横话,她听得多了,已经麻木,才不会因为这几句不好听的就动怒。
她的情绪,也不是谁谁谁想挑就能挑得起来的。
“别他妈废话,还不带路。”
她寒叱了一句。
大肚男陈冒突然意识到这姑娘有点不一样,冷静到让人觉得背上发毛——按理说,一个女人,来到这种场合,难道不该吓得面色发白,话都说不出来的吗?
她怎么回事?
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大肚男陈冒在心里犯的嘀咕,把人带了进去,来到了2幢三层。
烂尾楼内空空荡荡的,四周围着七八个人,正中央,柳戍被绑成粽子吊了起来,离他不远处,摆着一张老板椅。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老板椅边上还配了一个脚凳。
傅千城靠在上头,懒懒地抽着烟,那神情简直可以说已经是拽到天上去了。
“六爷,人带来了。”
大肚子陈冒上去报告了一句,就自觉地站到了边上,当起了走狗。
“唔唔唔……”
吊着的柳戍看到时欢姐又是单枪匹马来赴约,心下急啊!
这里这些人比那天那些人厉害。
重要的是他还落在了他们手上,这样,她会吃亏的。
时欢瞄了一眼一身是伤的柳戍,面色发狠:“傅六爷,我人呢已经来了,现在麻烦把我弟弟放下来……”
她的语气很硬,完全没有讨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