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莹友好的朝着工部侍郎夫人笑了笑,“周夫人谬赞。”
“太子妃可就谦虚了。”陈夫人笑道,“依妾身看来,周夫人半点没有夸大。幸得妾身是女人,不然可就要对太子妃一见钟情了!”
陈夫人和御史大夫琴瑟和鸣,知晓她丈夫早暗投了萧天湛,因此对宋清莹一直十分亲近。
“谁说不是,我若是男子,必然会对太子妃动心!”
此后,赏花宴便成了对宋清莹的吹捧大会,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变着法儿的吹捧宋清莹。得了宋清莹的笑脸,比什么还高兴!
宋清莹态度拿捏得很好,大半是给了好脸色。哪怕是曾经从众针对睿王府的人,她态度亦是温和。让那些因为萧天湛成为太子而惴惴不安的人终于放下心来。
她无非就是表明一个态度。有想要投靠的,有曾经得罪的,如今在宋清莹的三言两语下,心里都有谱了!
气氛越发和谐,众女眷也不需要再想着如何试探宋清莹,终于有心思赏花或者谈论别的女人喜欢讨论的事。
“怎么不见五小姐?妾身听说,忠武侯府还有一位五小姐未出阁,可是害羞,不曾出来?”忽然,有人问道。那人是刚调回京城的一位小官的夫人,对忠武侯一知半解,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知晓内情的人脸上的笑容尽数淡了,而其他人则都勉强知道,宋清莹和宋玉莹不和,也都保持沉默。
“五小姐前些日子见了风,可不巧,病了。故而不宜见客。”忠武侯夫人平静的说,却让人莫名感到疏离。
那人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大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一下子刷白。
“是。。。。。。是吗?”她脸色僵硬,失了分寸。
从未有参加这般规模的宴会,那人本来十分重视。自己夫君不过是个小官,她太想在贵人面前得了脸面。兴冲冲地提及众人忽视的话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殊不知惹出祸端。
“石夫人心中有疑虑?”宋清莹终于看向她。
太子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许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宋清莹在萧天湛拿到圣旨的那一刻,就对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员的家眷做足了了解。
眼前这个,她约莫知道一些。可对方是在不懂事,到底惹人不喜。
“没有,没有!”石夫人仓皇的摇头。
忠武侯夫人心里十分不待见这位石夫人,好好地气氛被她破坏的一干二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石夫人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亭子里休息一下?那处亭子僻静,可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忠武侯夫人指了指离这里有一段路程的小亭,对石夫人说。
石夫人哪里愿意离开?她前来参加宴会,是想结交贵人的!忠武侯夫人想要把她打发到偏僻的地方,她怎能甘心?
“多谢夫人挂怀,我不碍事的!”石夫人赶忙推辞。
“石夫人或许不知道,这小病,最不能轻忽。一不小心,可能便由小病成了大病。届时病入膏肓,可就药石无灵了!”看出忠武侯夫人的心思,宋清莹推她一把说道。
见宋清莹摆明了态度,所有人都跟着劝。
石夫人万般不情愿,最后还是去了偏僻的小亭子。
“太子妃真是太过分了,她们这么可以这样对夫人?”石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愤愤不平地说。
石夫人脸色难看到不行,“她们根本就是瞧不起我!”
贵夫人们在一起言笑晏晏,唯有她,被安排在这儿寂静偏僻的亭子里。不就是看她家世低微么?
她是可能说错了话!可不是都说不知者不罪么?为什么都不给她机会,就给她判了刑?
“石夫人不要见怪,夫人是她过分了些。可都是因为太子妃,她才会让您来这儿的。您惹怒了太子妃,若是夫人不将您安置到这儿,只怕夫人都会跟着被迁怒。而太子妃,也会与您秋后算账!”
忽然,亭子里来了一位颇具风姿的婶子,对石夫人说道。
“你是谁?”石夫人问道。她心里有所猜想,可说主家的不是,让石夫人产生了怀疑。
“老奴是忠武侯府的下人。”婶子低下头,对石夫人说。
“忠武侯府的下人,都是这般编排主子的么?”石夫人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