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骑兵的通报声在营帐外响起,夹杂着几分紧迫。
郭嘉,这位智谋深沉的军师,依旧保持着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轻抚着颌下几缕长髯,缓缓言道:
"我们精心布下的拖延之计已执行三日有余,据计算,主公的援军此刻应当已在支点村严阵以待。故此,无需焦虑,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
转而,郭嘉的目光落在一旁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典韦身上,语带安抚却也饱含深意:
"典韦将军勿需心急,你的玄武卫骑兵尚有重任在肩!诚然,我们已成功延缓敌军脚步,但若让黄巾军一路畅通无阻,未免显得我军过于无能,这不啻于给敌人递上一份傲慢的请柬。
"
他顿了顿,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继续说道:
"故而,望典将军能率领你的铁骑,前往通往支点村的必经之路,设下重重障碍,或以断木横路,或以乱石封道,甚至借河流之力冲垮路径,种种手段,尽可随意施展,让敌军在前进的路上‘享受’一番。
"
典韦闻言,脸上愁云顿散,爽朗的大笑声震得帐篷微微颤动,
"哈哈,多亏军师妙计,典某这就去办!
"他那粗犷的声音响彻营地,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豪迈。
典韦闻令后,他转身对着麾下玄武卫骑兵高声喝道:“兄弟们,跟我来,咱们给黄巾军准备些‘惊喜’!”
随着典韦一声令下,骑兵队伍迅速集结,战马嘶鸣,铁甲碰撞声叮当作响,一行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营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首当其冲,典韦选择了一条狭窄的山道作为第一处布防点。他指挥一部分士兵砍伐附近的树木,粗壮的树干横亘在路上,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士兵们还巧妙地利用藤蔓和树枝,将这些大树牢牢绑定,确保它们不会轻易被移开。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溪流旁,典韦灵机一动,命令士兵们挖掘河岸,改变水流方向,使得原本平缓的溪流变为湍急的洪流,直接漫过小径,变成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地带,大大减缓了行军速度。
再往前行,一片乱石区映入眼帘,典韦指挥士兵们将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积在道路中央,有的甚至堆成了简易的石墙,间或留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以此诱敌深入,便于伏击。
最后,他们还设下了心理战术的陷阱,在一些看似平坦的路上布置假象,用稻草人伪装成伏兵,同时在四周设置铃铛和绳索机关,一旦敌军触动,便会有震耳欲聋的铃声响起,进一步扰乱其军心。
看着一路上的杰作,典韦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笑道:“这下,看你们怎么跳得出我典韦的五指山!”
在典韦的精心策划下,士兵们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布防工作。李二狗是其中一名普通士兵,他紧握着斧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既有紧张也有兴奋。在他的心中,这不仅仅是一项任务,更是对家乡安宁的一份贡献。
“砍这里,再深一点,得让这树倒得刚刚好。”李二狗心里默念着,每一次挥斧都仿佛是在跟时间赛跑。他想象着黄巾军踏入陷阱时的狼狈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份小小的得意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但随即,一丝担忧也悄悄爬上心头,“可别伤了自家兄弟……”他更加仔细地检查每一处绑缚,确保牢固又不至于过分危险。
另一边,赵大锤正带领着几个士兵挖沟引水,汗水混着泥土。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水流的速度和力量,每一次铲土都小心翼翼。赵大锤心想:“这水要是能成为我们的守护神,那咱这点累算啥!”
这一次,关浩天的黄巾军没有再遭遇骑兵队伍的骚扰,但是一路上的遭遇,让关浩天糟心不已!
什么烂木头,乱石头,烂泥巴,都来了,还不如干干脆脆打一仗!
两天后,关浩天终于来到支点村城墙外!
支点村?
城墙?
好像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