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赶紧向后退一步,如果是个男的打一架他也不胆怯,可这是个女人还是很骚气的那种,如果朔铭与他有身体接触谁知道这个娘们会不会诬赖朔铭非礼她,这种桥段朔铭听了太多。
“现在是这样。”朔铭说:“我们已经报警了,需不需要赔偿,怎么赔偿,赔偿多少都不是我们个人说了算的,而且还要等尸检结果出来才行。”
朔铭不想与这个女人发生什么冲突,所以直接把问题全都推给警局,如果她要闹就去警局闹好了,警察才不管他骚不骚气,如果遇到李桐瑞那种刑警没准就拖到单间里,用神奇的大家伙好好教育教育。
“谁同意尸检了?”魏春杏又向前一步,脸一横拽住朔铭的手臂:“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走了,我就不信你们能让我也死在这。”
朔铭心里冷笑,这个女人明显是惧怕尸检结果,难道老驴头的死真的有问题?真要这样自己可省了一大笔钱。
“你别冲动,这可跟我没关系,派出所让尸检的。你不是想要赔偿款吗,尸检就是要查清老驴头的死因,只要能证明他死在工地上我们肯定二话不说立即赔偿。”朔铭挣开魏春杏的手,又对她说:“你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也跑不了,结果出来自然会给你个说法。”
“那好,我现在就去派出所。”魏春杏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朔铭没说什么,愣愣的看着女人离开。朔铭惊讶,这是一个什么女人,魏春杏就没提过魏虎,仿佛魏虎的死活与他毫无关系,听口气还巴不得魏虎早点死。
没到一个小时,张怀就给朔铭打来电话,说魏春杏去了派出所,拒绝尸检。
“张哥,不能她拒绝就不尸检,一旦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朔铭越想越觉得蹊跷。
张怀呵呵一笑:“已经打发了,我告诉他尸检已经做完了,正在等结果。”
朔铭这才放心,看来尸检还得尽快安排。
朔铭给翁翠彤去了个电话,问他尸检的批文什么时候能下来。翁翠彤说:“不是已经在做了吗?你不知道?”
朔铭骂了句该死,就把电话打给贺美琦。
好在这时贺美琦没什么病号正闲得无聊,立即就说打给王铮问问情况。
没过多久,贺美琦就把电话打回来:“法医的报告虽然还没出来,不过已经基本确定死因。”
“是怎么死的?”朔铭有点急,心里希望不是脑溢血而又怕不是。如果是脑溢血就会证明是病死,即便死在工地上朔铭也只有次要责任,赔偿些钱交点罚款也就过去了。若果不是脑溢血这事就另说另讲了,一种是对朔铭有利的,证明老驴头的死与工地毫无干系,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除非是他杀。另一种就是老驴头的死主要责任在工地。
“他说死因的确是脑溢血。”贺美琦说:“不过王铮还说就是老驴头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有癌症,而且已经是晚期,非常严重的那种。并且死者去世之前喝过大量的酒,这也是脑溢血发病的诱因之一。”
朔铭说要感谢王铮,贺美琦拒绝了,说没什么好感谢的,这是他分内工作。
放下电话,朔铭久久不语,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即便是老驴头下一刻就会死,可这一刻却脑溢血发病死在工地上,这就与工地产生关系。
不对,喝酒?老驴头喝酒了。朔铭灵光一闪,工地上是不准喝酒的,如果发现最少也要罚款五百元,这是他管理工地这么多年定下的规矩,一面发生事故,工头也不可能让老驴头喝酒。
那么问题就来了,老驴头在哪喝的酒,会不会与魏虎一起喝的。
朔铭立即打电话给李桐瑞,问审讯魏虎有没有什么进展。
李桐瑞说:“今天我在外面忙另一个案子,还没时间找那小子,你别着急,对付这种人就要慢慢来,磨光他的性子。”
朔铭可没这么大的耐心,魏虎是在里面关着不假,可还有一个魏春杏,立即说:“李哥在哪,我想和你见个面。”
李桐瑞虽然是个急色鬼,但他干刑警这么多年必然有敏锐的直觉,问朔铭:“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朔铭说:“是有点发现。老驴头有很严重的癌症,即便不脑溢血也活不几天,而且他死之前喝过很多酒,工地上不可能喝酒,他一定是离开之后喝了。”
朔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老驴头不是死在工地上,或者说老驴头发病的时候不在工地上,而魏虎为了敲诈竟然把一个快死的人抬到工地讹人。如果这种设想正确,那么老驴头的死魏虎责任巨大,还要背上一个敲诈的罪名。好家伙,敲诈一百万,魏虎的下半辈子就不用出来了,老老实实在监狱里戴镯子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