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清雾正准备说孟祁然邀请她去看比赛,孟弗渊望了过来,“我现在不想聊无关人等的事。”
那是你弟弟,才不是什么无关人等。陈清雾觉得好笑。
暂且不再说话,因为此刻的风分外舒适。
她趴着栏杆,微眯着眼睛,出神地吹了一会儿风。
回神的时候,意识到孟弗渊在看她。
那种目光,与其说是偷看,毋宁说是正大光明的注视。
“干嘛”她低声说。
“看你。”
坦荡得叫她心底一震。
“你”陈清雾语塞,“我还是有点不习惯。”
“哦。抱歉。”孟弗渊真就收回了目光。
陈清雾简直想把脸埋下去。
为了缓解这种无言的窘迫,她提起易拉罐又喝了一口啤酒。
片刻,她听见砂轮滑动的声响,转头看去,孟弗渊手掌稍稍一笼,垂头凑近。烟点燃了,猩红一点如呼吸明灭。
他穿着酒店黑色薄绸的睡袍,点烟的姿势,有一点漫不经心。火光亮起的一瞬,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映出一抹暖色。高挺鼻梁为界,眼睛却藏在寂然的晦暗之中。
从前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打量过他。
印象里只觉得气质卓绝,仔细观察过才知五官同样优越。和祁然不同,祁然的英俊如寒刃锋利,他却更显蕴藉,如万壑千岩的不动声色。
想到一句诗。
性如白玉烧尤冷。
赶在孟弗渊抬眼之前,陈清雾移开了视线。
“想问你一个问题,清雾。”孟弗渊轻缓地呼出一口烟,忽说。
“嗯”
孟弗渊转头看向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清雾捏住易拉罐的手指不由地收紧,“一定要回答吗”
“也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成功。”
陈清雾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也有这么自负的时候。哪里成功,根本漏洞百出。”
“是吗那你说说看。”
话到这儿,是不说不行了。
陈清雾喝了一口酒,别过眼去,轻声说“你们公司有个员工,给我们泡茶的时候,说你只喝雾里青。”
“就这样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你还买了我入职之后以自己名义做的第一套茶具。”
“我说了那是凑巧。”
“你说的你自己信吗”
孟弗渊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