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得知的内情,原原本本转告祁长瑾。
告知弯弯绕绕的一切后。
末了说道,“周烈说,两月前大通镖局之所以解散,是因为总镖头一家的尸体,浮在了沧州沧海的水面上。”
“后来,他待业受雇于户部侍郎家的管家,特地来泽州灭口有关于财物丢失案的一干人等。”
“据他所说……他曾经听管家提及,一并来泽州的还有十几个死士。”
“算算脚程,他们这些人,应该都到了泽州。”
祁长瑾眉心微动,眼底显然带有诧异。
那双漆如点墨的幽邃眼眸,不由闪烁冰冷暗芒。
如先行者一般,率先察觉到不同寻常之处。
“青州一行人犯,算上我们祁家所有人,也才十几个。”
“至于来十几个死士?”
祁长瑾蹙眉,自言自语道,“还是说,这些死士来泽州,除去灭口以外,还有其他要事要办?”
云皎月缓缓颔首,“周烈是混在流放人犯之中,才早些到了大荒县。”
“那些死士,管家只说是来帮周烈里应外合杀人的,倒没有提及要去办其他要事。”
祁长瑾眼神微沉,思绪短暂地恍惚起来。
理了理思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线索,实在是太多太杂。
而且有些案件,明面上如此,暗地里肯定又别有境地。
先是他被诬陷舞弊,祁家被下令抄家。再是各地财物丢失案频发,孙阿牛等人和他一道流放。最后大通镖局总镖头全家浮尸海面。
看似是各不相同的案件,实则又息息相关。
祁长瑾目光幽深,暗想这个户部侍郎还真是老奸巨猾。
藏在背后下令灭口,要管家出面行事。
以后要是真查出了什么,他还可以独坐高台,到时候让管家出面顶罪就是。
祁长瑾深信,一切疑难案件,破解前都有章可循。
只要按照时间线,理清事情前后顺序,再分析各个当事者的人物关系,必要时具体分析所处的环境,就一定能将案件查清。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干巴巴的黄土地上,写下所有他能想到的一切。
云皎月也不打搅他。
在原有的故事里,祁长瑾的思维逻辑和算计手段,丝毫不输小说男主角。
他可是未来的首辅大人!
原来的轨迹里,祁长瑾洗清冤屈后,成了顶级权贵的幕僚!
甚至还攀上京都司礼监掌印徐公公,顶替男主角,成为徐公公心里最宠爱的义子!
由于办事太狠,狠到让顶级权贵和司礼监掌印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