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肌被撞得有些疼。
不过还是继续牵上云皎月的手,另一只手顺着女人纤细的手臂,揉着她的手肘。
笑道,“我只是觉得,姻缘自有天定。”
“昭昭才刚离开青州没几个月,江景千就和周家定了亲。”
“不管匆忙定亲的缘由是什么,总归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祁长瑾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他从前和礼部侍郎之女裴瑰议亲。
又何尝不是流水无情。
彼时云皎月用了别样手段赖上他。
他虽然气恼,但也不是说,非得娶云皎月不可。
那会儿李大儒向裴家再三保证,他和云皎月并无苟且之事,全是女人一厢情愿使得坏。
裴家大公子在李大儒手底下念书多年,自是信自家恩师说的话。
只说不能让裴家白白蒙羞。
如果裴瑰真要嫁到青州几年,祁家就得料理了云皎月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总不能让裴瑰嫁过来了,还要受无关人等的气。
祁长瑾出神盯着云皎月,目光微微凝滞住。
开始庆幸当年自己没有处置云皎月。
他没按照裴家的意思行事,一是裴家太过强势。
二是他对男女之情并无多大热衷。
于他而言,不管娶谁回家,都会相敬如宾。倒不如留下云皎月一命。
娶回来不碰,不搭理就是。
要是能一直不碰不搭理,他读书反倒还能更专注些。
劝解着,“既然江景千连几个月都等不了昭昭,只能说明他对昭昭并无深厚情感。”
“如此倒也不必惋惜这门八字都没一撇的亲事。”
清冽嗓音带着笑意。
无师自通哄人的本事,“正如你所说。”
“昭昭可还有我这个状元堂兄。以后嫁的自然不会差。”
云皎月星子般的眼眸直直往祁长瑾脸上看去。
不知怎么,总觉得短短几分钟之间,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柔和了。
还真让她萌生出,两人是相处融洽气味相投的夫妻错觉。
她紧抿着绯红薄唇,手肘处,有一茬没一茬感受到男人掌心中的温热。
凝视着祁长瑾棱角分明刚毅的面孔,眼神复杂起来。
好一会儿,认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云皎月挪开定格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转而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