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猛地伸手,将祁长瑾拽到自己身后。
冷冷注视方娘,怒斥道,“我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污蔑我丈夫的?”
清冽声音郑声,“我丈夫昨夜根本不在客栈!”
“你心里清楚,不止他,包括昨夜在马圈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凌辱你!”
话音落下,祁长瑾眼底闪过无尽的潋滟光华。
他视线落在自己被云皎月紧握着的手上,眼底未知的情绪一闪而过。
方娘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云皎月。
绯红薄唇扯了扯,唇畔满是玩味。
她软若无骨倚着栏杆,听到云皎月说祁长瑾是她丈夫后,眸间不自觉敛下恶意。
她是个青楼女,一双玉手万人枕,对待任何男人都是玩弄态度。
尽管她和祁长瑾素不相识,但把人拉入泥沼,早已是她随手为之的习惯。
不过……
方娘对上云皎月略带恼怒的视线。
在客栈后院,这里那么多人,只有云皎月肯将衣服盖在她身上。
也只有云皎月不用恶意的眼神看她,甚至还替她着想,不让人去追问昨夜的事情。
无奈幽幽出声,“既然这小郎君是恩人你的丈夫。那好,我说实话。”
“不止你的丈夫,还有马圈里出现的所有人,的确都没有凌辱我。”
方娘轻描淡写说完话。
黄西瓜听着,顿时站不住了!
他怒气冲冲走过来,伸手去拽方娘的手腕,怒问,“你这个荡。妇!”
“就你身上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没人凌辱你?”
指手画脚,“你身上的痕迹,还有男人残留的味道!要说没男人欺负你,我可不信!”
“你就说实话吧,肯定是青州来的这些衙役人犯侮辱你了,是不是?”
云皎月蹙了蹙眉。
这些话是越听,就越听不下去。
尽管她已经猜出方娘的出身,但她没有任何资格揭示她的出身。
轻蔑扫向黄西瓜,眸光幽深凌厉,“官爷,你好歹是万寿县的衙役。”
“退一万步来说,你怎么能这么侮辱自己地界上的女子?”
黄西瓜嗤之以鼻,“怎么?她有脸下贱,难道还没脸承认?”
只见方娘甩开黄西瓜的手,逐渐走向马圈处的木质柱子。
她靠在一旁,露出半边光洁肩颈。
完全不顾旁人眼中的轻视和异样,幽幽道,“官爷,我是醉花楼的花魁,干这行的人,你要说是荡。妇,那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