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黑衣制服的差官从大车上下来,然后迅速展开战斗队形包抄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都给我散开。”来人呵斥。
“高宁县府衙公干,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这人拉开手中步兵铳的大栓,仿佛一言不合就开干。
这是妥妥的以势压人,几个抬棺人迅速丢下棺材四散逃开。
送殡的队伍也乱了。
唢呐喇叭声音越发高亢急促,有妇人的哭声也伴随着唢呐高亢起来:“我滴个乖哪,到大路西呀……呵,呵,呵,哦~!拐个弯啊,跌断的骨拐嘎!”
那两个拿哭丧棒的半大小子又跳了回来:
大家别乱,他们不敢乱来,谁敢动手,大家伙抄家伙跟他们干,我不信还就没王法了。
庄老大拍拍胸口:
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
敢不服气的一个一个抓起来拷打。
有胆子反抗的。就地正法。老子的步兵铳可不是吃素的!
嚯,这很嚣张,又很霸气。
这时候,就见两个哭丧棒带着残影一前一后抡了过去。
“呔!你这小小县捕头,也敢在此猖狂?”这俩小子肺气炸了。眼睛也由绿变红了。他一手弹棒棒一边高叫着,“爬出来吧!我的棒棒。”
“你,问问我的棒棒,答应不答应!”
“大哥,捶死他个龟儿子,有事兄弟争顶着,莫怕!”
他俩是武当派外门弟子。
行走于江湖之间,也不能如此高调。
也是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做人。
你一个世俗王朝牛毛般的小吏,却也敢大言不惭。腆着肚子叫嚣,是谁给你的胆子。
你当这世界没有人能管的了你吗?过堂先的蠢货,难道就很牛叉自以为没人管?
无知真可怕,我武当会让你懂得如何重新做人。
所谓天若将其亡必先让其狂。
看你一大把年纪,这个道理不懂吗?
不提两小只在那里咬牙切齿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