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拼了老命冲上九楼。
这块区域很大,她进不去上锁的办公室,又想起被季淮川在手术室逮去体检的意外,一咬牙干脆按着记忆往季淮川的卧室跑!
卧室比办公室使用的频率还低。
她运气……
应该没那么背吧?
在那群妖魔鬼怪冲上来的前一秒,她成功钻进卧室,看到里面的人,她愣住了。
啪哒。
房门关上。
站在门边,时栀看到单手捂着伤口靠在墙边喘息的季淮川。
“你,你怎么在这?”她有点结巴。
季淮川脸上全是汗,脸色苍白,身下的血迹多的都可以养鱼了。
“她的实力增强了。”
季淮川胸口的起伏很弱,没什么力,没有戴眼镜的男人看着比平时少了一分斯文,多了一分魅惑。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知道他是医生,光是看这张脸,时栀会认为他是一个混迹声色场所的风流贵公子。
毕竟这张脸,还有这个气质,哪怕受伤了快死了,狼狈到极点也蜕不掉他好像很贵的样子。
“我,咳咳也被拖进来了。”
季淮川苦笑,忍着疼咳了两声,血液又往外涌了些许,从苍白的指缝流出。
时栀定了定神,把门反锁快速走到季淮川身边。
“你伤的太重了。”
“我先给你止血。”
时栀环顾四周,没找到止血工具。
她问:“药箱在哪?”
季淮川的视线挪到某个柜子,她立马走过去打开,取出药箱走到男人身边跪下。
血肉模糊粘着布料,看着就很疼。
时栀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她的处理姿势看起来很笨拙。
女孩抖着手去解男人的衬衫纽扣,连嘴唇都在抖。
鼻腔里的血腥味浓郁得不行,她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地想吐,可想到这个男人受伤的原因,她的喉咙上下滚了一圈,又死死把这个恶心劲压下去。
衬衫被她小心翼翼地撩开,季淮川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告诉她哪瓶是消毒伤口的酒精。
时栀拧开瓶盖,准备去拿棉签,被他阻止:“直接倒在我的创口上,不用棉签。”
“直接倒?”那不得疼死?
季淮川见时栀犹豫,直接拉着她的手腕一捏,酒精接触伤口疼得时栀一个看客都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男人愣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