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暗,黑影压下来。
季淮川捏着她的下巴凶狠地吻咬,时栀感觉快窒息了,抬起胳膊拼命拍打他的胳膊,发出激烈的挣扎。
他不管不顾地汲取她口中的空气,只是吻着,却不说话。
甚至没有质问她有没有和顾嘉让发生什么。
另时栀惊讶的是,他甚至没有做除了接吻以外多余的事。
这不像他。
音音:【那要怎样才像?拉着你大战三百回合?】
时栀:【那也不是……我感觉他好像很难过。】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后脊像通了电在打哆嗦,她攀着男人的肩膀,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耳边都是濡湿的吮咂声,整个人轻飘飘的,只想躺下来休息。
“季淮川……”
时栀不知道被亲了多久,等他松开她的时候,人已经转移到了床上。
“想我吗?”
季淮川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是那么煎熬的一件事。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复仇。
他夜以继日地研究怎么夺取他人的生命,全是破坏欲极强的念头。
作为变态杀人犯夫妇的后代,他和林爽被迫分离,并由基因检测中心监视,活在社会给他们这种“特殊人群”建立的牢笼里。
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被判定为“有攻击性”,就会被贴上“社会败类”、“连环杀手”、“罪犯”的标签。
所以他尽可能让自己显得友好,温和,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他头上。
直到他杀了一个给他妹妹林爽下药并迷
奸拍下视频的浑蛋,红色警报拉响,他被关进监狱,打算执行死刑。
可他不想死。
他死了,林爽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他用了手段进入精神病院,毁掉林爽的档案和文件,给了她一笔钱整容,重新开启新的人生。
原本他是想自杀的。
直到他杀了的那个人的家人,动用关系把他调到海岛疯人院受尽折磨。
后来得知林爽在疯人院死亡,他向镜子许下愿望,只要妹妹能活过来,要他做什么都行。
继承镜子的力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他偷偷在这座医护人员的身体里植入芯片,只用了一小时,成功颠倒医患关系。
可惜从不露脸的那位院长在暴乱中失踪了,剩下的医护人员就是间接杀害林爽的凶手。
在这里他制定了新的规则,日日夜夜折磨着这群丧心病狂虐待病人们的医护。
越活,越麻木。
直到被林爽视作真凶的时栀来到这座疯人院。
他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时栀因为他的吻,眼角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红润的嘴唇微张,胸口起伏。
他俯身,两人鼻尖碰鼻尖,画面温馨得一塌糊涂——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