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国:“那您这次过来连续讲课,会不会影响状态?要不要中间多休息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文仓健先生和林老都来京城了,还有其他很多全国各地,乃至是亚洲各国的国学文化大师代表都过来了,到时候您讲课的压力会很大。”
“您在央音的讲课,面对着世界音乐艺术界的压力。可是,您在我们京大和水木的讲课,也面对着同样的压力,所以最好不要出现任何差错。”
薛振国说的比较严重。
但是,在场的几人都知道这是实话。
薛振国提前和王谦说清楚,是对王谦负责。
王谦神色澹然,靠在沙发上说道:“薛教授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如果我讲课的时候出现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那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的。”
几人见王谦说的轻松,仔细看了看王谦,发现王谦说的就是真心话,对此真的不在意,纷纷苦笑不已。
他们都知道,王谦在多个领域都做到了历史级的成就,所以对国学文学上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在意,一切随性……
林溪湛微笑道:“王教授这种心态,才能真正的做出大学问。这是我十几年前才领悟的。”
几人听了都点点头。
越是在意,越是难以得到。
林溪湛十几年前彻底退休归隐,不问世事,专心练字治学,本就是书法大师,却是再次更进一步,成为南方行书第一人,在整个华夏行书书法领域,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京城的另一位书法泰斗。
这时,千羽真珠泡好了茶叶,优雅地端了上来,将茶盘放在中间,轻声说道:“各位请喝茶,这是我泡茶以来,见过的最让人难忘的茶叶。”
千羽真珠轻轻的将一杯杯茶水递给几人,第一个却是没有给林溪湛,也没有给自己的老师文仓健,而是给了王谦:“王教授,请喝茶!”
王谦笑了笑,没有矫情,双手接过,轻轻喝了一口,只感觉一股暖流进入胃里,嘴里一口留有香味,接着再有一股茶香从肚子里溢出,直入头顶,让他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一震,这几日的疲惫似乎都被一扫而空。
王谦立刻赞叹:“好茶,不愧是极品大红袍,多谢李教授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端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
林溪湛说道:“这极品大红袍,我二十年前得到过一百克,我喝了十年才喝完,后来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没想到这次来京城,立刻就喝到了,真是好茶。”
王谦笑道:“林老喜欢的话,等会儿剩下的茶叶我就转送给林老了。”
林溪湛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算了,我当年喝过了,就算了,留点遗憾,人生才更加完美。对了,王教授,昨日子欣交给你的作品,看了吗?感觉怎么样。子欣几个月前看了你的作品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想着当年向你请教一番。”
坐在林溪湛身后的颜子欣站了起来,对着王谦微微一笑,说道:“王教授是当今古诗词第一人,唯一的书法大宗师,如果能得到王教授的指点,是子欣的荣幸,当会受用终生。”
王谦轻轻摇头笑道:“子欣是林老门下弟子,林老的行书造诣我远不能及,在书法上我是没什么能指点的,子欣的行书已经颇具火候,还有了自己的风格。而那首一剪梅古词作品,也是现代难得的佳作。”
文仓健和李希言,陶知善几人都看了看颜子欣一眼,能得到王谦的称赞,对颜子欣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只能说颜子欣不愧是林溪湛的关门弟子,将来的确是有可能扛旗港岛国学传承。
颜子欣惭愧地说道:“王教授过誉了,那首一剪梅是我阅读王教授的一剪梅多次之后,一时来了灵感所写,和王教授的那首一剪梅相比,差了很多很多。”
她知道她所写的一剪梅,最多和上次萧冬梅所写的那首一剪梅是差不多的水准,在当代算得上是佳作,但是在古代只能算是入流。
而和王谦那首堪称传世佳作的一剪梅相比,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而她依旧将自己的作品交给王谦请教,也是真心想得到王谦的指点,以此让自己的古诗词造诣更进一步。
王谦也的确仔细看了一下颜子欣的那首古词一剪梅作品,以他现在的眼光和造诣,稍微点评解析一下,就让颜子欣有所提升。
点评几句之后,王谦说道:“你能写出这样水准的作品,说明你专注于研究古诗词已经不少时间了。以后如果能继续坚持下去,我想你迟早能写出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