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道:“听两广官员说,藤条之叶亦可吃,而藤条用来喂猪更是好东西。或许,他想种红薯来喂猪。”
朱由检想了想:“官员们知道这件事了吗,反应如何?”
魏忠贤道:“有些大臣知道了,正在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后面有人,有人说他是妖孽,有人说他的银两来之不正,有人说将他拿下关进天牢,审讯出钱财来历再说,等等,不一而足。”
朱由检脸色凝重,很是不满:
“告诉那些大臣,没有联的旨意,谁都不能动唐响铭,违者轻则罢官,重则族诛!
这些王八蛋,大明有危难的时候,他们身为大臣束手无策,个个都高高挂起,与已无关。
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为联分忧,送联三十万两雪花银,他们倒是跳出来指手划脚。
哼,有本事为联赚来三十万,否则,休得胡说八道。”
魏忠贤没有吭声,但知道唐响铭简在帝心,轻易动他不得。
朱由检想了想,问:“十万亩荒地是买下来了,但是,要开荒、种植、收获,还要养一万名灾民,还得多少钱?”
魏忠贤心算片刻:“回陛下话,开垦十万亩荒地至少需要2500头耕牛,大量农具,喂饱一万灾民、为他们搭建住处、为他们治病等等更是需要巨款,何况还要支付他们月薪,粗略估计,还需要二百万两银子。”
朱由检大吃一惊:“二百万两,这几乎是朝廷一年税收的十五分之一,他有这个钱吗,他的家有矿,还是有金山银山?”
“老臣不知道。”魏忠贤道,“如果他真的有,如何处置?”
朱由检沉吟,突然问:“二百万两收税多少钱?”
魏忠贤道:“商税三十抽一,买卖双方都收,二百多万两可得到14万两。”
“14万两,不少了!”朱由检脸色一喜,“魏忠贤,你盯着这件事,告诉顺天府,这笔税收直接交到我手上。”
魏忠贤应道:“遵旨!”
朱由检想了想,突然问:“七公主在做什么?”
魏忠贤道:“唐响铭送给公主一支硬笔,叫做钢笔,意思是让公主经营钢笔生意。”
朱由检诧异:“钢笔,钢如何制笔,能写字吗?”
魏忠贤道:“听属下说,此笔极为神奇,唐响铭当场书写,写的字纤细无比,龙飞凤舞,雄风十足,俊美之极。”
“哦,果真如此?”朱由检大为惊奇。
魏忠贤道:“若我大明王朝使用钢笔,纸张墨汁至少节省数倍,仅这笔费用,每年可节省数万两银子。”
“什么,节省数万两!”朱由检大喜,“好,好,刚才14万两,现在又得数万两,妙,妙啊!”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也是大明最明白银子作用的人。
没有银子,没有军饷,就没有军队,真的会亡国!
别人不清楚这点,他最清楚!
他为什么一直重用魏忠贤?
是因为他又忠又贤吗?
屁!
就是因为魏忠贤多少还能搞点钱,别的大臣总希望他减免商税、矿产税!
踏么的,朝廷都缺钱成这个鸟样,那帮大臣还拼命叫嚷“为民请命,请皇上减税”,偏偏他们想减的不是百姓的税,是关系到他们利益的商税、矿产税。
特别是东林党人,最为可恶,一口一个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实际上自私自利,只为自已的利益,他们的家人族人不是商人,就是矿主,当然希望减少商税,取消矿税。
魏忠贤道:“公主正在召集匠人,根据唐响铭给的图纸,试着制作钢笔。属下说,此笔制作不难,可以仿制,只是听唐响铭说,如果皇上设定什么‘专利法’,他每年可上交十万两税收。”
“什么,又是十万两税收,还是每年?”朱由检惊喜大叫,“专利法,什么是专利法,竟然价值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