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某****小梅的第二天,特地从朋友处借了一辆奥迪A6,换了一身便服陪着小梅在北戴河到处观光。按照剧本的三段落,这是中间一个段落,这个段落足足已经足足拍了十天,今天在戴河桥上的一场戏是最后一场,拍完王大伦的所有戏份算是杀青了,剩下的都是小梅单独的镜头,按照目前的进度,怎么着还得一个星期的时间。
估计是胶片不足了,这两天拍戏的时候朱纹总是让他们在开拍前要反反复复进行排练,最大程度的避免NG。
今天一大早剧组来到戴河桥上,排练了三次,朱纹勉强满意,这才正式准备开拍。
天气不错,不用打灯,灯光就拿着一块反光板,另外加上收音,刘勇红则忙着调试镜头,做开拍前的最后准备,剩下的剧组工作人员忙着维持秩序,免得到时有看热闹的群众闯进镜头。
“待会你要表现得不耐烦一点。呃,毕竟昨天晚上邓某****了小梅,你此时的内心应该是既恨又怕,反感的同时还得带点敷衍。”王大伦最后又嘱咐了妗子几句。
“你看这样行吗?”妗子皱着眉头,作出一个表情来。
“哎,可以。”
很快剧组准备工作完毕,朱纹喊道:“大伦,妗子,准备好,这条争取一条过啊。”
每次开拍都是这句话。王大伦暗暗吐槽了一句,回道:“好了。”
随即他脖子一缩,弯腰,一脸谄媚的笑容,手里拿着个傻瓜相机对准倚靠在桥的护栏边的妗子。
邓某就是这样多变,他在妗子面前一会儿象个挽救生命的圣人,一会儿又象一个竭力要讨好小梅的追求者,但一旦当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又会露出凶恶的表情,逼迫小梅。
随着场记一打板,“action!”
就见王大伦拿着傻瓜相机,对着妗子不断地移动比划着,嘴里还在碎碎叨叨道:“哎,看这里,看这里,笑一笑,哎,干嘛愁眉苦脸,来,笑一笑。”
妗子靠在护栏上,望着远处神情悲苦,听到王大伦的吆喝,又不得不转过头,敷衍地看了看照相机的镜头,一副烦躁不耐的样子。
“哎,你倒是笑一笑,到了北戴河一定要在这里拍张照留个念,来,笑一笑。”王大伦继续笑着劝道。
妗子不想笑,但又不得不笑,没办法只得咧了咧,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但是眼神却充满了厌恶和不耐。
“嗯?”
朱纹眼睛一亮,妗子的这个眼神瞬间让画面灵动了许多,有了丝活气,他总算明白了刚才彩排时自己总觉得缺少的,又说不上来的东西。不用说,这肯定有是王大伦对妗子的调教,他感到既欣慰又赞赏。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朱纹肯定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导演,最起码他无法给予演员足够的调教,尽管他知道他脑子要的是什么东西,却无法向演员准确的表达,再加上妗子本来就不是专业的演员,经验十分不足,于是王大伦便承担起表演指导的责任。有他带着,妗子更容易找到表演的不足,互动起来也能对称点。
“好!好!就这样。”王大伦快速的按了几下快门,笑容满面,颠颠的跑到妗子面前。
整条戴河早已封冻,两边白雪皑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妗子朝远处扫了两眼,皱眉道:“这儿啥都没有,拍什么照呀!”
王大伦一边把相机收起,一边笑呵呵道:“知道北戴河为什么叫北戴河吗?就是因为这条河叫戴河,河的北边叫北戴河,南边就叫南戴河,你现在就站在戴河的中央,往左是北戴河,往右就是南戴河,在这里拍张照,你说有没有纪念价值?啊?”
“呵呵……”妗子继续敷衍着。
两人就这样站在戴河桥上互动着,摄像机沙沙地走着,朱纹没有喊停,眼睛却越来越亮,不可否认,这场戏比之前的三次排练好太多了,正是自己想要的镜头。终于……
“好!一条过!”朱纹兴奋地大喊一声。
还算好,王大伦原来估计得三四天,结果最后几个镜头拍的挺顺利的,两天他的戏份就全部结束了。
上午拍摄的间歇他还特意打电话到公司问前台小妹,自己原来订的二十号的机票能不能提前改签。没办法,谁叫他如今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十分迫切的想见到女朋友。
春运期间机票挺紧张的,不过前台小妹也给力,问了航空公司,提前改签没票了,又打听了其他航空公司,把原来的票退了,重新又订了张票,第二天早上七点的航班,早是早了点,但对于迫切想见到女朋友的王大伦来说,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