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楚山兰伤口可能会残留的秽气他丝毫不担心,作为方士,对秽气最是敏感,方士对自已身体往往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掌控。
但他不知道楚山兰可以说不是方士,但巧合的是,楚山兰秽气临身的时候,往往会被月照梨花给吸收掉。
看着雷赴死认真把收集起来的锅灰往自已脸上抹的时候,楚山兰暗自想着,好久没有让月照梨花吸取秽气了。
他其实一直有所担心,毕竟月照梨花是寄生在自已的手臂上的,若是吸取秽气有什么后遗症,自已脆弱的肉体可顶不住,八成是要变成邪祟的。
他不敢想邪祟拥有魂器月照梨花,将会变得有多恐怖。
当然,在离忘山中他也不想把自身的秘密暴露给雷赴死。
不过他转念一想,到了这个阶段,双方暴露的手段已经够多了,且几经生死,算是形成了一定的信任和友谊。
只靠自已的精血来喂养月照梨花,根本撑不住的,离忘山铁定出了问题,此行七天的时间是不够的,到现在已经进来第二天,目的地还不知道在哪。
月照梨花的灵域固然强,可他自已撑不住也是枉然,看来若是有机会,可能真管不了那么多,拿邪祟下手来供养魂器了!
雷赴死已经把收集到的锅灰抹到了他的脸上,楚山兰感受了一下,只觉得脸上冰凉,那些灰像是一个个无穷小的冰晶一般镶嵌在了伤口之上。
不多时,伤口上的锅灰便开始变少,少去的部分伤口竟然在愈合!
好东西啊!楚山兰羡慕地看了一眼他的那口黑锅,只觉得这东西仿佛是全能,文能生火做饭治疗外伤,武能捕捉邪祟抡起伤人。
“楚兄,我们就在此休息吧,这地方应该还算安全。你我可以轮流守夜。”
楚山兰暗想,应该是自已晕过去的时候,雷赴死将自已背了过来,那么此地距离那片湖一样的天相一定不是很远。
这样一来,此地还真的挺安全……
“雷兄,今晚应该没有邪祟袭击了。”楚山兰语带肯定说道。
“哦?”
雷赴死知道楚山兰对形势判断极其准确,不然他们可能已经死于非命。不过见楚山兰这么说,也好奇他的理由。
“那片湖作为方士的天相,我怀疑并不是为了挡路,而是封印。”
“封印?怎么说。”
“你想想看,”楚山兰分析道:
“湖中全是尸体,而当尸体处于湖中时,我们是接触不到的。我们到来后,尸体陆续飘出了湖来对付我们,你不觉得奇怪么?
“若是这片湖为了拦路,为何不把所有尸体放出来,而一具一具去放呢?
“最关键的,在与湖水接触的过程中,包括我们渡过湖面,我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那片湖的恶意。”
雷赴死沉思片刻,说道:
“你是说,那片湖不仅不是为了拦路,还更像是一种……保护?”
“恐怕是这样的。”楚山兰道:
“湖水压制了尸体的尸变可能,在湖中它们都是安静的,可能会继续腐烂下去,可当它们突破了湖水的限制,便开始复苏。率先出现的那几具尸体,可能本就是邪祟,只不过被封印到天相之中,力量大减。”
“所以你认为,周围的邪祟或是被灭了,或是被压制到了湖中?”雷赴死恍然问道。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