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的大掌禁锢在后,百里月桐压根儿就无路可逃。
女人柔软的唇瓣仿若会让人上瘾似的,君煜麟原本带着惩罚的深吻这一下子更是一发不要收拾,在女人的丁香内肆虐狂扫,似要将那股馨香吸吮个干净。
百里月桐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男人岑冷的薄唇才缓缓松开,女人轻喘着粗气怒嗔道:“四爷倒不如一刀杀死臣妾算了……”
男人负气的再度狠吻上去,薄唇含糊不清的怒吼出声:“你就这么急着死吗?本王现在就把你往死里亲!”
莫名其妙,百里月桐只觉得脸颊一热,这男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这一吻下去,男人根本就是在玩火,这火烧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玩火***的事儿就是这么惹来的,腹间莫名一阵躁热。
“你想做什么?”
百里月桐又羞又恼,挥起柔荑一巴掌甩向男人的俊颜,男人措不及防,透着腥红的深邃鹰眸冷上女人的脸,咬牙低吼——
“小东西,你现在是反天了,竟敢动手打本王……”
男人双手扳着女人的肩头,薄唇近乎凑到她鼻尖,镌刻的左颊轮廓清晰可见五道指印,女人刚才的那一巴掌还真不轻,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四爷若是想让臣妾尊重你,首先你就得学会尊重臣妾。”狠狠地推开男人握在自己肩头的双臂,百里月桐从牙缝里清冷的挤出这句话来。
她这话一出,君煜麟深邃的眸光也不禁微微一怔,他没有搞错吧?这个女人不仅甩了他一巴掌,而且还和他谈起了尊重!她脑子真坏了吧?
“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的行为,本王就可以一掌劈死你!”
君煜麟怒瞪着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莫名连呼吸节奏也变得紊乱了,不知是因为腹下的那股热流还未褪去的原因,还是被这个女人给气的。
“四爷大人大量,又何必与臣妾一般见识,你我之间原本也就只是一场契约,也许三日后四爷就能听到好消息,到那个时候臣妾也就拿着银子走人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百里月桐清冷的水眸淡淡从男人脸上一扫而过,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虽然女人的声音很冷,听起来似乎蛮不在乎,水眸深处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幽暗,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重气息和执着的倔强,都莫名带给男人强大的压迫感,总觉得女人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份冷漠淡然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绝决。
这一刻,男人的心口仿若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痛得紧缩,飞扬跋扈的浮躁怒火也瞬间荡然无存,盯着女人纤盈的背影好一会儿,男人突然低沉开口:“杜植那小子本王迟早会放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百里月桐没有回头,清澈的水眸却是闪过一抹异色,听起来男人的语气,倒更像是事出有因,难道他之所以抓了杜大夫,只是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出来节外生枝,以免坏了白画纱的名节?
想到这里,女人顿时恍然大悟,面色却依然平静如水,就算男人是出于这样的目的,那他也不会是为了更好的保护白姑娘罢了,可见情深似海。
女人默默地上了床,蜷缩到里面最角落的位置,摆明了要与男人划清界线,君煜麟深邃的眸光不禁更暗了,脑子里回荡起太医的衷告,愈加躁热的身体看来只能去用冰冷的井水冲个冷水澡了,深秋时节,冲冷水澡应该也还是能管用的。
想到这里,男人拔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床榻上轻闭着眼睛假寢的女人也缓缓的睁开了水眸,心里难以平静。
她不想承认,却也否认不了自己无法瞬间从这份情感里脱身,每每从男人眸光里流露出来的那股似有似无的宠溺蒙蔽了心智,一直有足够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高估了自己。
要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可是想要从心里彻底的抹掉那个影子却很难,在她和君煜麟身上都清楚的验证了这个道理,不过她不是他,她不会让自己沉浸在消沉的情感中,她一定会从这片阴霾里走出来。
她要守住自己的心,受过伤若再破碎,还如何能拼凑完整。
一连两天,君煜麟都没有回寝宫睡觉,不过百里月桐倒是知道他在书房里,因为听丫鬟提起过给男人送夜宵的事儿,不难猜出他又在熬夜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