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怎么看?里面有蹊跷?”顾行旻看向苏有容,想听听她的看法是否和自己一致。
苏有容果断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从抓到拔穗秧的贼人开始,我便以为又是宋家或者朝廷的人,可今日公堂之上,我才发觉我的判断有误。”
惨遭抛弃的家丁,做贼心虚的阮老爷,怎么看,都和朝廷没有关系。
可……
“可针对我们的手段,却和之前如出一辙,若并非同一个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对不对,大嫂?”
顾行旻一脸严肃,苏有容点点头。
这便是她心中疑惑的点,蓦地,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已然有了思索。
但瞧了瞧顾行旻,她目光闪烁,故似疑惑地问:“难不成这阮家老爷知道了那些人对付我们的招数,所以学了几样?”
这话提醒了顾行旻,他立马明白了原因,咬着牙握紧了拳头,脸上神情十分不满。
这朝廷是天天找不到事吗?就知道整天盯着他们,有什么意思?
之前和宋家合伙来害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还找上了阮家,真当他们顾家没人了不成?
思及此,他就气愤地攥紧了拳头。
“稍安勿躁。”苏有容劝了一句,就顾行旻这火气她倒是理解。
毕竟自从来了这地,她也就没过过一天安宁日子,可现在顾家不比以前,根本没办法做些什么。
顾母更是坐在桌前唉声叹气,他们顾家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这种破事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另一边,顾行泽和苏有容分别后,便召见了安排前去调查陷害顾家之人的手下。
看着手下给的信,顾行泽脸色十分难看,浑身上下也散发出冰冷骇人的气息。
他没想到,暗中对付顾家的人除了朝廷,还有各方的势力。
甚至当初顾家对其有恩的人,都参与其中,墙倒众人推,他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顾行泽越想,心中火气越大,径直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了团。
“继续给我盯着,我倒要看看,宋家到底还想做什么!”
手下领命后很快离去,而顾家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宋老爷勃然大怒,不顾妻儿在场,径直将茶杯丢在地上。
“这顾家到底有多了不起,竟然一次次地有惊无险!”
随着碎片四溅而起,划破了宋夫人的手,他敢怒不敢言,忍着疼痛安慰宋老爷。
“老爷,大抵是这几次的陷害太过频繁,所以让顾家有了警觉,这才会失败,不妨先冷段时间,等时机成熟……”
“砰!”宋老爷直接朝妻子丢了一只茶杯,怒视他,冷声道:“妇人之见,顾家留着就是个祸患,一日不除!我心难安。”
宋夫人闻言,心中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顾家好歹是将门,虽说现在被流放在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能在沙城立足,总归有几分本事。
可这话她不敢说,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宋老爷身边低眉顺眼。
宋老爷发完火,冷着一张脸说:“去告诉沙城的人,务必解决顾家,若是这次再搞砸了,提头来见!”
他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冷冽的眼眸中,全是对顾家的恨意。
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