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凝十分自觉的坐在一旁。
敛起眉目,也不乱看。
祁肆白随意靠在车厢上,这小奴隶可真有趣。
主子坐着她也坐着。
当朝虽不说礼法苛刻,但是也尊卑有别,主子坐着,奴才就得跪坐着听候差遣。
像他一样与主子同坐的倒也少见。
祁肆白捡起一颗花生,准确的丢进江婧凝怀里。
少女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扰,迷茫的抬起眼帘,惊慌失措犹如林间的兔子,带着防备与惊吓。
“世子,怎么了?”
江婧凝捡起落在裙子上的花生,也不吃,就那么拿着。
“小黄子,你以前的主家可有学过规矩?”
规矩?
她就是规矩?
这厮不会想提醒她规矩,让她现在伺候他吧?
江婧凝摇摇头,见他有些不相信,软着嗓音开口解释:“我以前在主家只是在厨房里干杂活,没有到主家面前伺候。”
祁肆白抱着手臂,手指在臂膀上一点一点的。
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反应。
“世子,到了。”
祁肆白率先下了马车,江婧凝紧随其后。
正红色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祁侯府”。
门前两个麒麟石墩子,威风凛凛,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让人望而生畏。
门口四个约摸180,眉清目秀的侍卫站得笔直,贴身的衣物可以看见勃发有力的肌肉。
“参见世子。”
祁肆白走上台阶眼神一转点点头。
负着手就进了府。
入府后巨大的方形石雕摆放在中间石雕上面一半是热闹繁华的市井之色,一面是烽烟四起的大漠风景。
巨石最上方雕刻着展翅高飞的雄鹰。
穿过巨石视线变得开阔,直走进去就是正厅。
正厅有两层楼,廊檐雕刻繁复精美,巧夺天工,簪缨世家的气息铺面而来。
正厅后面才是各处院子。
“世子,你回来了吗,侯爷在书房等你。”
长着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管家,利落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