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心,赵嫤忍不住,“我能否问问,您在禾远是什么职位?”
他似有若无的笑着,“你认为呢?”
赵嫤目光扫过方向盘,他手腕上的表,价格不菲,大概抵得上她一年的学费,还有这辆保时捷,没有估错价的话,应该在三百万左右。
“开得起ra,不是老板,就是司机。”她语气笃定的说。
他正色回应,“我是司机。”
赵嫤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司机的待遇这么好,那我明天就去考驾照。”
他又笑了,随后问,“你来面试什么部门?”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面试的,而不是禾远的员工?”赵嫤说的理所当然,“今天上三十九层纯属阴差阳错,我平时都在底下工作,是没有机会认识你们这些高层领导的。”
他唇角有笑意,稳稳地摇摇头,“我敢肯定,你不是禾远的员工。”
“这么大的集团里有多少员工,你全部都见过?”
“即使集团内部员工我见过的在少数,但是他们知道,在周一例会的时间段,总监以下级别者,不能擅自上来,否则不问原因,一律开除。”
即使他声线低沉润泽,叙述平缓,仍然让她感受到来自气场的压迫,假如她真是集团的员工,下一秒估计就要报上员工号,明天开始就可以在家睡大觉了。
再遇红灯,车速又一次降下来,他有机会凝视着她,“而且如果我见过你,一定有印象。”
赵嫤闻言挑眉,漂亮的男人,话说的也漂亮,可惜,“今天以前我们见过一回,你就不记得。”
“在翡翠园?”他不假思索的问。
她稍愣,他说的那家法国餐厅的名字。那时在一定的距离外看他,有种隔岸观花的感觉,是模糊的,所以差一点没认出,他就是那天请她喝粥的老板。
见她哑然片晌,他笑了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面试什么部门?”
赵嫤目光流转如烟波,“你这么好奇,是打算帮我走后门?”
有瞬间他的神情变化,让赵嫤不明其意。而后,他含着笑意轻摇头,没说话。
大雨埋城的情况下,一路上车堵得不严重,甚至是过于畅通,而且沿途街景和她来时不一样,由此推断出早上计程车司机绕路了。
保时捷驶入小区正门,按照她的指路,停稳在公寓楼下。
赵嫤不着急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他说,“谢谢。”
他淡薄的笑,“不客气。”
“那我们就说好了。”赵嫤边说,边低头解开安全带。
他拧起眉,很是疑惑,“说好什么?”
“刚刚我问你是不是想帮我走后门,你没有回答,我就当做你默认,所以我说谢谢,你又回答不客气,这算坐实了吧。”
这下他总算有点懵然的表情,赵嫤满意的笑,“我是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无奈的笑,又回答一次,“不客气。”
赵嫤摸上车门把手,打开车门的刹那,仿佛湿气漫进来,对了,“还没请教您高姓大名?”她再次侧回身来,看着他问。
“宋迢。”他的嗓音低醇,无论说什么都透着沉稳,从容不迫。
她主动伸出手,“赵嫤。”
宋迢没有犹豫,礼貌地回握她的手。在这片刻的接触里,赵嫤不自觉多看他的手一眼,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手背有一颗很小的褐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