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昨夜就着人来报,说今日一早就有关于惊马事故的线索要说。
回忆起这事轻,何柱儿心中顿时一松,得救了!
“让叔祖稍等,孤马上就来。”说完,太子爷快速地挑完了剩下的几样东西。
“就先这几样留下吧,其余的都打回去,重做!”胤礽面上含着一丝煞气,“若是造办处连这点儿分内的活儿都做不好,就自己去找凌普,就别在这位置上继续干了!”
说完,他甩袖去了书房。
“嗻!”何柱儿落后一步,找人处理造办处一干人的事情。
门外的胖子还高高兴兴的等着太子爷的夸奖呢,就见皮笑肉不笑的何柱儿走出来,将太子的话转述给他。
“我看你小子是在这个位置上呆得太舒服了,寻刺激寻到太子爷这儿来了,想拖着咱家一起下水呢,是吧?!”
胖子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下子扑过去抓住了何柱儿的袍角,“柱儿哥哥,弟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求您看在咱们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份儿上,再给弟弟一次机会,弟弟这回一定上心!一定上心好好做!”
一个村子出来的!
何柱儿将这几个字掰碎了,在嘴里嚼了又嚼,脸色难看。
“要不是因为这点子血脉亲缘,你头两年得罪小主的时候,咱家就该冷眼看着你去死!”何柱儿将自己的袍角从他手中撕掳了出来,冷笑着道:“也好过你如今连累到我!”
说完,何柱儿对着身边的人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就追着太子爷的脚步去了书房。
这胖子也不是他亲弟弟,为着那点儿乡亲之间稀薄的缘分,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可没有义务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擦屁股!
他配么?!
…
毓庆宫,书房。
胤礽见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索额图。
“叔祖怎么不坐一会儿?”太子随口道。
见到太子的身影,索额图便心急地迎了上来,“臣,见过太子爷!”
太子扶了他一把,“叔祖不必多礼。”
“臣一夜难眠,只想尽快见到太子爷,好将消息都告诉您啊!”
一边说着,索额图将书房的门关上,靠近太子小声将事情都说了。
“臣查到了,那马夫的家境十分普通,但是前段时日,马夫的家人收了一大笔钱,显然这钱来路不正。”
胤礽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垂眸问他:“那他家人呢?”
索额图一脸惭愧,“太子爷,还是臣慢人一步,这才导致查案一事进度缓慢。”
“马夫的家人得了这么多钱,立刻就准备居家搬迁,当时城门处也确实有人看到他们一家子乘着马车出了城,而后再也没有回来。”
胤礽蹙起眉头,“那现在,人找到了?”
“人是找到了。”索额图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了,“他们一家子,都死在了拦路的劫匪手中。”
“拦路的劫匪?”胤礽的手指停留在扳指上的龙纹处,视线看向了索额图,“这么巧?”
索额图脸色正经,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厉芒,“又得了钱,又因为急着出城被人盯上,最终丧命劫匪……这样一整套下来,听着似乎很正常。”
“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
索额图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