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不由得苦笑,这丫头怎么这么好奇。摇了摇头,正想回家休息一会儿呢,闫富贵凑了上来,眼睛紧盯着陈晓手里的铁盒子,不用说,肯定是高级点心。
“三大爷,贾家又怎么了?”陈晓装作没看懂闫富贵的渴望,开玩笑,这个点心是高文慧最喜欢的零食,就连自已轻易都不让碰。
闫富贵叹了口气,“唉,贾家太能作了。贾东旭为了给棒梗凑医药费,借了高利贷了,秦淮如就闹腾着要离婚,这不就打起来了嘛。要说这贾张氏也是,下手也忒狠,把秦淮如都打吐血了。”
“贾东旭回来以后要带着秦淮如去看病,贾张氏拦着不让,说浪费钱什么的,这娘俩儿又吵吵起来了。”
陈晓想起早晨出门前似乎看到秦淮如来着,当时没想太多,这会儿也有些同情秦淮如,这贾家简直就是个天坑,好人也得给逼疯了。
“二大爷这会儿还跟贾家置气呢,铁定不会露面的。三大爷,你还不赶紧去调解,免得伤了和气。”
“呸,坑我那么惨,我才不管呢,谁爱管谁管。”
陈晓将东西放下,又有些放心不下,担心待会儿易中海回来以后,再把自已牵扯进去。赶紧把高文慧拉了回来,“媳妇儿,杨厂长送你一张手表提货券,趁热乎劲儿给你买个手表去。”
高文慧嗯了一声,就随着陈晓去百货商店了。
果然,易中海回来以后,看到院里乱成一锅粥,实在是头疼的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去贾家调解一二。
贾东旭这会儿也没了脾气,只是蹲在地上抽烟,贾张氏哭的跟花脸猫似的,头发也凌乱不堪,棒梗扑在秦淮如怀里不住的抽泣。
“唉,东旭,先带着淮茹去医院吧。”
贾张氏先发制人,抢先说道,“我们家没钱,东旭还跟人借了一千块钱的高利贷,秦淮如知道了就闹着跟东旭离婚。这种贱货我们贾家不要了,谁爱要谁要去。”
易中海有些不可思议,磕磕巴巴地问道,“东旭,你真的借高利贷了?”
贾东旭无奈的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他又何尝愿意如此呢,郭大撇子软硬兼施,根本不给自已选择的余地。
“这件事情回头再说,东旭,先送淮茹去医院。”易中海又回头看向看热闹的邻居们,“去个人,让陈晓骑着侉子送东旭他们去医院。”
“一大爷,陈晓两口子逛商场去了,没在家。”引来邻居们阵阵笑声,谁都知道这是陈晓眼看不妙,早早开溜了。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揪住阎解成,“你去找老刘借板车,我们一块儿送秦淮如去医院。”
阎解成满脸的不高兴,“一大爷,我还有事儿呢。再说了,怎么一有事儿,您就指派我,院里年轻人多着呢。不能可着我一个人糟践吧。”
易中海只好掏出两块钱,“这行了吧,赶紧去。”
等人都散了,贾张氏气还是没消,棒梗连饿带累,这会儿突然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嘴里不断地哀嚎着。贾张氏也慌了神,棒梗可是他们贾家的命根子,万一有个好歹,怎么跟老贾交代。
急匆匆地去找人帮忙,奈何众人都不开门,由着贾张氏在门外骂街,要是谁好心帮忙,一准儿得让贾张氏讹一把。
无奈之下,贾张氏只好背起棒梗去看病,只是她压根儿没去过医院,也不信那个,带着棒梗就到附近一个土郎中那里去了。花了两块钱,买了些草药,回去就给棒梗煎好服下。
哪料到那个土郎中只是徒有虚名,一味用猛药,结果棒梗不仅没见好转,反而吐了几口血。这下子贾张氏再也坐不住了,可着闫富贵的家门就一顿猛捶,反正就认定他了。
闫富贵实在奈不过,只好开了门,又拽来许大茂,俩人合力帮着把棒梗送去了医院。不过俩人也存着心眼儿,一看到易中海,就立马将棒梗交托出去,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贾东旭烦躁不已,不断地拿拳头敲击着额头,似乎想疏解下内心的烦躁。
易中海将棒梗送进了急救室,又找到贾东旭,将情况说了一遍。贾东旭瞬间感觉天昏地暗,险些晕倒过去。幸好易中海几十年打熬出来一膀子力气,眼疾手快扶住贾东旭。
贾东旭绝望地看着易中海,感觉嘴里满是苦涩,“师傅,做人怎么这么难。”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唉,忍忍就过去了。”
等陈晓他们回到院门口,清楚地听到闫富贵抱怨着什么,“三大爷,我们回来的不算太晚吧,至于咒我们吗?”
闫富贵一眼看到陈晓,侉子上塞满了东西,知道这小子花钱如流水,也已经习以为常,“谁咒你了。”然后将贾家的事情说了一遍,“都这个点儿了,也不说回来不回来。他要是大半夜回来,我还得惦记着开门,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陈晓呵呵一笑,随手扔给闫富贵一袋金银花茶,“三大爷辛苦了,这个拿去败火正合适。”
等回到家里,俩人洗漱完毕,话题又转到了贾家身上,“哥,我看贾家这次真的是山穷水尽了。要不咱们帮他们一把吧。”
陈晓也不是铁石心肠,这会儿有些犹豫不决,“媳妇儿,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呢。郭大撇子明目张胆放高利贷,还不是因为有高人撑腰,连杨厂长都得敬畏三分,我可不敢管。咱过咱的小日子得了,贾家要是搬走了,还落个清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