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才合上账本,沉声道:“凤远浩,你告诉朕,这本账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凤远浩眉心一跳,恭敬道:“回皇上,这事还要多亏微臣的大儿子,他在西南督建大坝,无意间查到之前皇上拨下的灾银的去向,正是在渝州城被削了一半,故而才怀疑刘志远。这才命人暗中查探,在刘志远的总督处搜出了这本账本,却发现刘志远所犯罪行竟然不止一样……”
老皇帝稍稍沉思,凤远浩这话,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将账本丢在桌上,老皇帝长叹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几分。
“这次你确实是立了大功一件啊。”
光是刘志远的府库中搜出来的钱财,便高达百万两,可笑他的国库现在连十万两都拿出来,而一个小小的总督,竟然有上百万两。
老皇帝不敢想象,他若是真的重用了刘志远,那指不定会给他的江山带来多大的祸端。
老皇帝走上前,拍了拍凤远浩的肩膀,“朕向来是赏罚分明,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凤远浩神色一喜,在老皇帝面前,又不敢太过明显,只是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微臣并不奢求赏赐。”
老皇帝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你有这份心,朕已经很满意了,这该赏的,自然得赏。”
凤远浩有些激动,仍是强作镇定道:“微臣……微臣只有一愿……”
从屋内走出来,凤远浩可谓是精神抖擞,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凤远浩!”西南王在拐角处堵住了他,一脸的愤怒。
若是往日凤远浩还会有些发怵,可现在不一样了。
刘志远倒了,这事儿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西南王,更何况他现在手里有了筹码,更是不用怕他了。
“原来是西南王啊。”凤远浩笑得很是和善,“西南王是在等我吗?我以为西南王去处理你的小舅子一家的后事了。”
西南王捏紧了拳头,毫不客气地朝着凤远浩的脸砸了过去。
凤远浩一时不察,竟然叫他偷袭了,整个人都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墙上。
凤远浩闷哼一声,用手指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竟然还出血了。
“楚牧!”凤远浩也是怒了,直呼西南王大名,“你疯了吗?”
西南王冷哼一声,面目狰狞。
“凤远浩,这次的事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凤远浩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也毫不客气道:“西南王的意思我不明白,我不过是为皇上除去南越的蛀虫,难不成西南王跟刘志远还有勾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西南王攥紧了拳头,“你以为对刘志远下手,就能把我拉下水吗?你简直就是做梦!”
凤远浩不怒反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封圣旨。
“西南王知道这是什么吗?”
西南王脸色微微一变,却听凤远浩得意道:“这是皇上的赐婚圣旨,我的女儿凤知书,就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了。”
“不可能!”西南王大惊失色,“皇上怎么会……”
“怎么不会?”凤远浩挺直了腰杆,“我女儿可是得了惠缘大师口中的凤女,三皇子又是真命天子,日后我女儿知书便是未来的皇后,而我,就是南越的国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