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潋这日特意在外面呆到很晚才回房。
真的很晚,一二点钟,连蝉都不再鸣叫的时候。
燃燃睡着了吧?
黑暗里,齐潋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刚躺在床上,还未舒一口气,腰间便一紧,随即,她的身后贴上来一具香软的身体。她心中一个咯噔,握住了江燃放在她腰间的手,听到身后的人悄声在她耳边说话:“今天这么忙的吗?好晚了。”
江燃的声音里带着困顿,绵绵软软的,像是将要睡觉,又像是刚刚睡醒,带着一点沙。她的嘴唇贴在齐潋耳后,这么近,一张嘴就能含住齐潋的耳垂,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耳垂被柔软的唇舌裹住,湿湿热热的,又被一下下地舔舐着,每一次舌尖扫过去,齐潋都会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
“很晚了。”她握紧江燃的手掌,微微偏头,将耳垂从江燃口中“解救”出来,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暗示了拒绝。
江燃轻笑一声,声音像是浸过了酒液,愈发的腻软:“是很晚了,我知道呀。正好是深夜,这样的夜晚,怎么好辜负呢?”她凑上去一些,将滚烫吻落在齐潋的肩头,十分的主动。
齐潋觉得自己被一团火焰包裹住了,喉咙愈发干渴起来,她十分想要把人抱进怀里,然后做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前不久才做下的决定,故而一直往旁边缩,想要躲开去。
然而燃燃好像将这当做了一场追逐的游戏,也跟着她不断往前挪,这样的追逐之下,齐潋很快就缩到了床沿。
退无可退的位置。
“燃……真的很晚了。”
她拧着眉头,再次表示了拒绝,江燃这才停下来,带着几分不解看向她。
“又不是没有更晚过。那日……天都快亮了,不知是谁半点不理会我的求饶的。”
委屈地说着,江燃斜睨了齐潋一眼,轻哼一声。她的哼声里,齐潋难为情地蜷起了身子,悄悄将自己裹进了薄被里:“总之……今天不行。”
明天也不行。
想到以后恐怕很久都不行,齐潋心里略微地发起苦来。她很辛苦地压抑着,才没有将贴着她的那个女人揉进怀里。
她想……
不行,不能再想了。
“总之,今天一定行。”江燃强硬地勾起她的下巴:“从十点到一点,我等了你三个小时呢。你这病……刚刚看到好的苗头,这样断了是不好的,我本来也好困了,想着你,才没睡觉的。”
齐潋神色一动,好似很纠结的样子,最终还是说:“还是明天吧。”明天之后再明天。
“呵。”江燃一个人等了她这么久,就等一个吃饱,如今连前菜都还没上齐潋就想跑不存在的。
江燃眼珠滴溜溜一转,把被子拉开一点,钻了进去,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很快,齐潋惊呼一声,将她捞进了怀里。
“你——胡闹!”
月光下,女人的胸膛微微地起伏着,脸蛋都红透了,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将江燃紧紧地箍在怀里,眼儿水润,眼角有一些烧红,她抓着江燃,不让江燃再作怪。
“胡闹?那样算是胡闹吗?更过分的你难道没有对我做过吗?”江燃被她捞起来,显得有些生气。她不知道今晚的阿潋为何如此别扭,明明她们前几日还好好的,那样的契合和快乐,而且阿潋分明比她更热衷,但是怎么今天就这么拗呢?
“你都——你都不知羞的。”江燃的话令齐潋羞红了脸,她大力抱住江燃不让她乱动,刚刚被咬过的那地方,略微地发起烧来。
她的身体也滚烫起来,显得不似平常,贴的这么近,江燃如何感受不到?她咬着唇坏笑一声,在齐潋怀里蹭来蹭去,看起来,虽然手臂被抓住了,但是对江燃来说真是半点影响都没有的。
齐潋喉间止不住地溢出一声轻喘。
“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哦,阿潋,你明明是想的。”
江燃嘴角的弧度加大,她索性低下头,咬住了齐潋的下巴,在那里蹭磨。
齐潋又是一声呜咽。
“不……不要。”
“还装!”发现齐潋的口是心非,江燃越发的兴奋,她像一只莽撞的小兽,将爪子伸进老虎的领地里不断试探,一下,两下……直到老虎忍无可忍,将她制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