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路灯,也是黑茫茫的一片,这么远她也不可能走回去。
果然她就不该心软,还以为他安了什么好心。
白安然在跟他据理力争之前,席景程开口了,“住这里,本来就有你的房间”。
犹豫再三,她接受了这个提议。
她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有了她的房间,她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脱了高跟鞋。
衣柜里空荡荡的,她看了自己身上的礼服,该不会要穿这个睡一晚?
正纠结的时候,‘扣扣’两声敲门声,席景程站在门口,手里一件黑色的衬衣,扔给了她。
“穿这个”。
摸着这衬衣的质量,价值不菲。
穿着这个睡一晚,这衬衣肯定就废了。
“我赔不起”。
席景程挑眉,“你身上的礼服比衬衣贵,你自己选吧”。
有了他这话,白安然二话不说的换了衣服,洗漱完之后她才想起任秘书的话。
摸索到了厨房,幸好厨房什么都有,她用山楂和陈皮弄了一点简易的解酒汤给席景程拿去。
敲了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白安然推开门进去,席景程刚洗漱完,一张浴巾包裹着下半身,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身上的线条暴露无遗,正擦着头发上的水渍。
白安然进去的那一刻,瞬间撇开了视线,然后再转了身。
“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哪里没有穿衣服”。
“你明明就……”
“这个时间,你跑到我房间来管我有没有穿衣服”。
白安然瘪瘪嘴,“任秘书说你喝了酒,第二天起来会头痛,让给你弄一点醒酒汤,李姨已经睡了,所以……”
“你自己弄的?”
“简易版,不过应该有效”。
“应该?这就是你做事的态度”。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不找我茬吗?”
“放下吧”。
白安然把醒酒汤放下,“你记得喝”。
“等等”。
白安然身上穿的是席景程的衬衣,纯黑色,和她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她瘦小的身子像是套进去的,感觉还能再装下一个她。
衬衣长度刚好到大腿/根部,该遮的全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