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听见他的声音,“我把药瓶挂在这里,你好了自己出来拿”。
白安然松了一口气,“好”。
为了确保他确实走了,过了一会儿白安然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她才安心的上了厕所。
一出来就傻眼了,席景程正在外面站着,手里还拿着药瓶。
“你你你……你怎么没走啊”。
“这里没有挂药瓶的地方”。
她有些窘迫,“你怎么骗人啊!”
“你撒谎的慌还少吗?礼尚往来”。
“你……”
“不知道你在意什么,要是我不这么说,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憋死”。
话是这么说,反正她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点在意。
“还不走,打算待在卫生间里哭?”
“我才不会哭”。
席景程把药瓶挂回了原位,“躺着”。
“我怎么在这里?今天的工作没关系吗?”
席景程没有回答她,视线一直盯着她的手,大概是刚才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的弄的。
他把她手上的胶布重新粘好。
“粗心大意,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要是他今天没有在休息区发现她,她是不是要一个人睡到天黑。
他停车的时候,已经完全叫不醒她,严重到这种地步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她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
白安然觉得,他要是不损她两句,心里大概不舒服吧。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任由他数落。
她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你还不走啊?”
席景程就在旁边坐在做自己的事,头也不抬。
“这里是我的房间”。
白安然无话可说,她盯着点滴瓶,一滴一滴的,终于等到只剩一点点。
“输完了”。
席景程走到她身边,要取她手上的针头。
白安然惊恐的按着他蠢蠢欲动的手,“你来啊?”
“有意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