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像瓢泼一样。
官道上,两人斗得正酣。
刘乘风一剑逼开水岱,飞身一脚将其踹倒在泥塘里,然后指着水岱骂道:
“兄弟一场,何必苦苦相逼呢?”
水岱在泥塘爬起,用手揩掉脸上的泥水,长剑指着刘乘风说道:“交出辟邪剑谱,你我还是兄弟,我会在大哥二号面前给你说好话的。否则的话…”
“哼哼,辟邪剑谱根本不在我身上,再说像你这种连女儿都能出卖的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水岱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若不是你喊走了福伯,汪啸风岂能安安稳稳的带着人离开。”
“废话少说,交出辟邪剑谱,不然你今日休想活命。”
“哈哈哈,就凭你?兄弟一场,如今却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水岱,是你们逼我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情谊,只有生与死的选择,刘乘风终于动了杀心。
他必须速战速决,不然等花铁干和陆天抒赶来,等待他的只有死。
大雨遮挡了兵器碰撞的声音,雨中的两人不断变着招式,刘乘风的是太极大家,太极剑一施展开来便是绵绵不绝,将水岱的攻势全部挡下。落花流水,排的不仅仅是年龄,更是武功。
骏马疾驰,踩过官道上的水洼,溅起一片水花,雨水很快打散了马蹄在官道上留下的足迹,这是一匹枣红马,和马背上带着斗笠的骑士身上的衣服是一个颜色的。一人一马很快就消失在大雨中。
花铁干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水岱,赶忙将他扶起,他的剑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手里紧紧抓着一条胳膊。
那是水岱自已的胳膊,血还往外流着,不过很快就被雨水稀释,变得模糊了起来。
“老四,那贼子呢?”
水岱的口一张一张的,就是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了指方向,花铁干咬咬牙,将水岱丢下地上,头也不回地顺着他指引的地方赶去,水岱躺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惨白的脸瞬间变成了青色。
刘乘风砍下了水岱的一只胳膊,自已也受了伤,一口气跑了数里,终于在一块石碑下倒了下来。雨慢了,他也跑不动了!
刘乘风正扶着石碑喘着气,身后突然出现的马蹄声让他心中一紧。回首望去,正是他熟的不能再熟的花铁干。
“二哥,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交出辟邪剑谱,我饶你不死。”
“我真的不知道辟邪剑谱,不信你可以搜。”
“呵呵,老三,既然辟邪剑谱不在你身上,那你跑什么?”
“二哥何必明知故问,我那日可是亲耳听到了你和老四的对话,你们要杀了我。”
花铁干道:“一派胡言,我和老四啥时候说过要杀你,分明是你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