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抒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靠着大树,嘴角的血还在往外面流着,胸口一道剑痕,血也在往外流着,封不平依旧站在不远处,他在等,等一个匆匆赶来的人。
马蹄声穿过林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岱一袭青衫,手中紧握着剑。胯下白马不堪重负喘着粗气,已到了春末时节,它嘴角依旧露着白雾。
马上的人又何尝不知爱马已经到了极限,只是他更关心女儿的安危。
水岱突然勒马,惊恐的看着地上大刀,那是陆天抒的兵器,正孤零零的躺在道旁!他回顾四周,发现倒在路旁的陆天抒。陆天抒抬起手指,艰难的张着嘴,他好像有话要对水岱说。
水岱跳下马扶住地上的陆天抒,将他抱在怀中,陆天抒胸口的剑痕上还在流着血,水岱伤心的问:“大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
陆天抒胸口起伏,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水岱,水岱突然抬起头,注视着不远处的封不平。
封不平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个树干一样,手中的剑抱在怀里,也看着盯着自已的水岱。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大哥?”
这种话问的莫名其妙,因为是陆天抒先出的手!
水岱的剑已经抽出,他一步一步走近,脸上的的杀意毫不掩饰。
“不自量力!”
长剑轻吟,带着凛冽的剑气向水岱扫去,所过之处草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剑气斩断,水岱干赶忙向后翻去,躲开封不平的攻势,双足踏在树干之上,借力跃入空中。封不平的身影转瞬即至,双脚在枝头轻点,倏尔出现在水岱身后,他冲天而起,长剑在水岱背上划过。
“啊——”
一声惨叫,水岱从枝头跌落,手中长剑也脱落下来,掉在他身旁,封不平正要追击,突然一声长啸,绵绵不断的回音响彻林间,带起几缕风丝,吹动了封不平鬓角的发丝。
“落花——流水!”
紧接着远处又有响起一声:“落花流——水!”
后面的一句和前面一句相同,不同的节拍像是对前一句的呼应,水岱扶着受伤的身子站起来,艰难的喝了一声:“落花流水——”
封不平一怔,看着远处,一个身影在枝头跳跃,闪身腾挪越来越近,那是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男子看到站在枝头的封不平,停下脚在枝头一顿,脚尖轻点树梢大步走过来,他身上穿着褐色长袍,身后背着两杆铁枪,正是刘沙河见过的花铁干。
花铁干在南四奇中排行第二,南四奇中,真正能叫的上大侠的也就陆天抒和花铁干两人,花铁干武功不在陆天抒之下,只是年龄笑了陆天抒些许,便落了第二的名头。
花铁干停在封不平面前的时候,刘乘风也到了封不平的视线之中!
花铁干看着封不平,封不平也看着花铁干。风起,吹动二人的发丝,迷乱了眼。花铁干突然怔住,看着封不平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又见面了,花二爷!”
“原来是你?为何跟我水侄女过不去,她哪里得罪了你?”
刘沙河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岱,他已经站了起来。
“水岱,你女儿一上来就想杀我,我也懒得跟她计较,我还是那句话,拿五万两银子将她带走,否则只能留在这儿为奴为婢了。她既然姓水,我想她一定是很水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