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家的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起初还以为他娘子发现他在外面偷嘴了。
自跟那姐儿有了首尾,回来再看自己娘子那蠢样,杨山一点都下不了口。而他一离开那人就惦记得不行,恨不得死在小妖精身上了。总会有机会将人接回来的。
想着杨山就浑身冒火受不了,才回来又转身走了出来,路过厨房时喊了句:“我想起有件事没说清楚,我要赶回镇上,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你在家带好儿子知道不!”
等杨山家的听清楚冲出厨房,人已跑没影了,恨恨地在原地跺脚大骂:“死在外面甭回来得了,你个挨千刀的!”家里就剩她一人,儿子也在外面野着,杨山家的连饭都懒得做,躺到炕上吭吭叽叽。www。
青宜镇
赵鹏生得腰肥肝壮,除了早两年过过苦日子,后来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等到长大了跟他爹一样好色。
他最近看上的一个姐儿却怎么也弄不上手,赵鹏使劲地拍着桌子嚷着:“你们快说说怎办?他么的,我都出了两百两银子纳她进府,可那个死老婆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要不是看在小娘子份上,小爷我弄不死那老东西!”
人还没弄上手,小娘子脾气又辣得很,让他心里痒痒。赵鹏自以为已经给足了面子,出了银子要专门纳进府里,比着别家玩完了了事的也是诚意十足。
给他出馊主意的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狐朋狗友,笑话他:“那个巷子里的小寡妇玩腻了?你小子可够胆大的,那可是你爹的人,不过听说那个小寡妇又勾搭上了一个。”
赵鹏堵住他的嘴,小心朝外看了一眼,生怕有爹的人听了去。儿子玩老子的人,虽然刺激得很,可万一被老子知道了可了不得,府里的人他不敢玩也就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地打几回野味。甭说,小寡妇在床上够浪的,那种滋味真是回味无穷啊!m。
可他也知道那种人也就偷摸着玩才有意思,比不上刚刚看中的正经人家的小娘子,小寡妇都快被人玩烂了。
“你小声些,要是被我爹知道还不得剥了我一层皮,怎么的,你也瞧上了?这次的人我可知道的,那是我爹叫过去的人,估计我爹也玩腻了吧,等再过阵子,你想玩就去玩呗,行了,快给我出个主意。”赵鹏催促道。
“刚说你胆子大,怎么就怂了?要我说,带几个人半夜溜进她家里,趁夜把人给睡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家还不得认了。”那人出了个主意说。
赵鹏拍了一记自己脑门,说:“对啊,我怎把这招给忘了,嘿嘿!等我把人睡了,除了进我家门还能怎的?不行,我等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得把这事给办了。”
想到今晚能跟小美人成好事,终于把这块鲜肉吃进嘴里,赵鹏一脸的贱笑,说完就摆摆手安排人手去了。
深夜时分,天上有乌云遮月,地上冷风吹得呜呜作响。
一个单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庄子方向跑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又爬了起来,继续往前。
当那人的手拍上庄子的大门时,沉睡的黎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没有一点睡意,她坐起身,拧着眉着接收小芽的信息,大半夜的谁会跑到这儿来?
门口的异植小铁感应是从没来过的气息,说门口的人身上有血腥味,它想吸。
“砰砰砰……”
“开门,有没有人在啊,救命……”声音虚弱得像只剩下半口气。
今天守门的大爷有事要回家,无人开门。在姜嬷嬷院中的黑子从狗洞钻出在大门前叫着。
黎澄听着隐隐传来的黑子的叫声,起身披了件衣裳走出去,扎根在窗下的小芽“咻”地一下窜过来,抖了抖根上带出来的泥土,用两片叶子蹭蹭黎澄的手,黎澄笑笑将它带上。还有后面睡眼朦胧脚步蹒跚的雪白浑圆一团,这小东西晚上就睡了黎澄的脚边。
等黎澄走进前院,路延昭似乎也是刚起身,正打算出前院。
“我去就好了。”路延昭说。
黎澄摇摇头。“来的是个姑娘,你不方便。”知道路延昭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黎澄在路延昭这里并没有刻意隐瞒。
“那一起去。”路延昭不由分说地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后,肖恒和郭亮才睁开眼,他们两人住在隔壁,听到院中的动静也立即醒来。
“将军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啊?”
肖恒听见黑子的叫声,忙坐了起来:“怕是有外人来了。”
“不会是追兵吧?”郭亮随口问着,人也躺不下去了,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快跟过去。”
肖恒摇摇头说:“应该没那么严重,若有危险将军肯定会提醒我们。”
郭亮松了口气,黑夜里瞪了肖恒一眼:“早说啊,拖拖拉拉的。”
肖恒无视他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了去,让将军跟小娘子单独相处,有利于感情的培养,作为将军的亲信肖恒要考虑的事情比郭亮这二傻子全面得多。
两人出了前院,黑子立即迎了上来。
离门口近了,他已经能感受到门外有个虚弱的呼吸声。“没有危险。”
黎澄点点头,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等打开门一看,来人却不是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