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的很有道理,严云海的目光盯着酒楼里的人,不放过他们的一点儿细微表情。
两个大厨是本地人,做完饭就回家了,不在酒楼休息,这个有家人和邻居可以作证,派了捕快去核实。
他们的嫌疑先洗清,站在一旁。
二厨也成亲了,娘子就是厨娘,夫妻二人一起住,厨娘和蔡大娘关系好,二厨也把蔡姑娘当女儿一样,诅咒发誓,要是他做的,天打雷劈。
他们的嫌疑暂时洗清了。
掌柜的苦笑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怕大人笑话,我都不举快一年了,一直吃药呢,老妻和大夫可以作证的。”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都有人忍不住笑出来了。
男人呐,不管多大年纪,这方面的事情都代表着尊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的。
掌柜的也是被逼无奈,豁出去老脸了。
又一个洗清嫌疑的,剩下三个伙计,两个打杂的学徒,都是年轻力壮,不曾成亲,嫌疑最大。
其中就有看不起温竹青那个伙计,他眼珠转动,主动道:“我们五个住在一间屋子里,我看到杨玉山出去了,肯定是他。”
杨玉山是打杂的学徒,慌忙道:“我是出去了,可是我没有在酒楼,我趁着休息的时候做私事儿,并没有害了蔡姑娘,她还带给我肉包子吃,我怎么能害了她呢?”
严云海问道:“你做什么私事儿?老实交代?”
杨玉山有些为难,脸色惨白:“这个,我不能说。”
坏伙计来劲儿了,“你不敢说,就是你做的,心虚了。”
“不是,我没有,我都没有在酒楼,怎么害人啊?倒是你,陈三儿,你上次偷偷拦着蔡姑娘,还想动手动脚,我都看到了,是不是你啊?”
陈三儿慌了一下:“你胡说,你倒打一耙,你不说你自己去哪儿了,想攀咬我啊。
你说看到就看到了,你这是贼喊抓贼。”
杨玉山急的满头汗,很是纠结。
温竹青道:“他不是凶手,身上没有沾染煞气,眉宇间红鸾星动,或许是见喜欢的姑娘了,是也不是?”
杨玉山佩服道:“是的,我不能说出来坏了她的名节,还想大人见谅。”
温竹青点点头,这人倒是有担当的,生死关头还能想着女子的名节,已经超过一大半的男人了。
严云海道:“事关重大,要想洗清嫌疑,你还是说出来的好。”
毕竟温竹青的话也不能当证词啊。
杨玉山犹豫片刻,突然跪下道:“曾掌柜,我,我和芳儿两情相悦,您就成全我们吧。”
原来他喜欢的女孩子是曾掌柜的女儿,曾掌柜看热闹看到了自己身上,气的打他:“你个兔崽子,竟然勾搭老夫的女儿,老夫打死你。”
牛员外无语,“好了,都是小事儿,回头再说吧,老曾,消消火,没有什么比孩子平安活着更重要的啊。”
曾掌柜冷哼一声,倒是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