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体谅你,大家只会觉得他是你亲生父亲,你再怎样也不能对他这么狠心,到时候要压舆论的公关费都不止这点钱。”
“他都已经找到了疗养院来,你不考虑你自己,你难道不管你妈?有些事没必要非得硬碰硬,能解决干净就行。”
向暖垂下头,绞着手指:“知道了。”
沈宴时回头看她一眼,抿了抿唇:“向暖,他是他,你是你,即便有血缘也不意味着绑在一起,他做的事,你没必要觉得丢脸。”
向暖微微一滞,抬头看他,他目光散漫的看着前面的车流,一半的侧颜藏在光影之下,依然那样从容平静。
沈宴时从来如此,她有时候觉得他不近人情,有时候觉得他没有人气,她以为他这样的人一定是最冷血的,不会体谅任何人。
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能察觉她心底里藏着的羞耻。
“你爸的事你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
“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没有治不了的人,你放心交给我就行。”
向暖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沈宴时淡声道:“向暖,人要识时务,一味的逞强解决不了问题。”
“那要怎样?”
“当然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比如现在,你应该想想怎么利用我解决掉你爸,而不是在这记仇的想着和我划清界限。”
向暖:“……”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就在想着要和他划清界限。
上次秦安的事情之后,她就决定再也不会和他有半点瓜葛,可没想到赵成刚的事会招惹到他身上去。
她不想欠他的。
她有些不自然的回过头看前面:“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路过。”
“你路过疗养院?”向暖觉得他这个回答简直侮辱她智商。
“你想打探我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