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在哪儿?”
“和朋友吃饭。”她声音很平静。
“怎么不接电话?”
“刚静音了没看到。”
沈宴时沉默了一瞬,本来觉得十万火急需要确认的事,她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好像让他已经无话可问了。
他顿了顿,才道:“今天我突然有急事去处理了一下,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嗯,正事要紧。”
“你等了很久吗?”
“没有,我等了一会儿想着你应该不会来了就先走了。”
他本以为她至少也要和他发个脾气,毕竟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
可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
他心里却莫名的闷得慌,扯了扯领带:“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朋友家,等下次有空再请你吃饭吧,明天一早我还有个拍摄,要洗洗睡了,先挂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他烦躁的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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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抱膝坐在地毯上,有些怔忪。
陶君乐拿了两个酒杯过来,递给她一个:“我说你就不该接,本来都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一拍两散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
“他毕竟帮了我忙。”
向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淡淡的。
“这倒是,说起来,他对你的确也还算不赖,分手还送了房子,又帮你把你爸那个麻烦解决了,啧啧,这有钱人啊就是舒服,手指缝随便漏一点都够我们老百姓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向暖沉默了许久,才缓声道:“他的确很好,是我贪心了。”
他是一个大方的金主,但她一不小心,有了僭越的念头。
“我明明一直都知道的,他喜欢龚念,在他眼里,龚念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不论什么时候,只要龚念找他,他一定会立刻赶过去。”
“可我算什么呢?一时兴起选中的宠物吧。”
陶君乐抱住她:“你别这么说自己,反正现在合约都已经解除了,你事业正好,干嘛非得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向暖扯了扯唇角:“嗯。”
其实这样也好,被这一棒子敲醒,她现在清醒多了,也冷静多了,前阵子不知不觉纵容生长出来的些许僭越的心思,也瞬间消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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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向暖再次打起精神,去拍摄杂志。
化妆师连连皱眉:“你昨天没休息好吗?看着好疲惫。”
“嗯,有点失眠,辛苦你了。”
“还好是拍杂志,后期p一下应该问题不大,要是参加直播活动,没准你又要被狙了。”
向暖现在就是黑红体质,稍有不慎就能被骂死,因为她上升的太快,对家的黑子时时刻刻盯着她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