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眼睛经常翻白,是不是帮你剜掉更方便你喘气?”君狂冷哼一声,“说吧,你俩偷偷摸摸在合计什么呢?”
“你敢?”君谦挑了挑眉,一脸挑衅。如果不是一嘴的油渍,恐怕还真有那么点威慑力。
如今君狂直想笑,他轻咳一声,对霍九剑说:“我大概要离开泱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早朝帮我推掉,如果那些老头们问,你就说我跟平常一样出去云游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你要去求隐帝?”霍九剑沉声问。
君狂微微颔首,叹了口气:“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也好,你去吧,如果碰到什么很棘手的……”霍九剑正说着,就察觉到一丝不对。
君谦被斩了修为,如今是怜素修为比他的高,他没看出来比较正常,但霍九剑的修为可不低,为人又仔细,有这么一点被诅咒侵蚀的部位,马上就能够发现。
“刚才见过怜素,她似乎一心求死,我索性用了点小手段安抚她一下。”君狂笑了,“现在她恐怕已经回宗门面壁思过了,如果表现很好,百十来年我就打算放她自由。”
怜素这样的女人,他是大意了。利用过也吃过怜素的亏,算是扯平了,就算将来怜素自由,他也不会留这么个隐患在身边了。
“我记得千波龙鼠兽指甲上的诅咒是很难解的,包括他们自己都未必解得了。”君谦丢开手上的骨头,抬眼看着君狂,“就算你杀了施加诅咒的本人都不一定能解除。”
闻言,君狂笑看了对方一眼:“如果那么简单就可以搞定,我早就把怜素也拎过来了。”他努力想象自己手里有一种可以解除任何诅咒的灵符,然这一次却没能成功。
说到底,还是灵符这东西的功能有点飘渺,不同人写出来的笔触是不同的,能效自然也有差别;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状态和心境下,写出来的笔触也不大相同,谬误虽然不至于很大,但到底还是有点差别的。
这种质量有点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好像是私人作坊的产品,你没有看到制作工序总是不能放心的,且就算知道了工序也未必能体会个中奥妙,看得再多都是徒劳,一上手准露馅。
没有这么好用的灵符,君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想还有什么高端玩意儿能够除去这诅咒……
他有点后悔不小心把怜素放回去了,至少应该了解一下是什么样的诅咒,也好对症下药。
“不过,你可以试试问问界碑。”霍九剑想了想,又说,“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要驱动界碑,好像有点困难。”
“倒是。”一想到他是为了阻止馒头的天道劫罚才让修为跌落帝境以下,而馒头是因为太过担心秦筱不惜神形俱灭也要告诉他,而秦筱病重是因为怜素的嫉妒,怜素下手的时候说不定君谦就是帮手,怎么看君谦都是个始作俑者,他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君谦一眼。
君狂跳了起来,指着君狂大吼:“你刚才很想捏死我对不对?!”
“是啊。不过想想,还是把你养肥点,以后捏成肥皂体积大点,能多派上点用场,省得被宫女们嫌弃。”君笑看了君谦一眼,拂袖离开。
“……唉,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君谦想跟上去。然而君狂走着走着,到了阴影处身形就变矮了。
“卧槽,又是影使。”霍九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恐怕除了秦筱,没有人能够分辨出君狂到底是本尊还是影使。可她一个凡人,又是用的什么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