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结束之前,九头蛇提供武器和资金,政府军提供场地和——”泽莫顿了顿,“原料。”
“人类。”加西亚道。
“人类的尸体——他们还没有那么过分,”泽莫道,“战争时期最不缺这种东西,不是吗?”
“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加西亚问。
他感到愤怒,身边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却隐藏着这个秘密,放任九头蛇在他的国土上为所欲为——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加西亚告诉自己,他开始反思,泽莫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要泄密的下一刻就会被杀死,而他的家人和同伴仍然生活在这里。
“旁观者。”泽莫道,“很讽刺,对吧。我冷漠的旁观——直到我发现我的家人死在了阴谋中。”
“我猜也许是你的弟弟撞见了九头蛇在向基地运送药剂,所以他被九头蛇杀人灭口,身上还藏着两管药剂。”加西亚道。
“不可能是撞见的。”泽莫道,他的语气带着愤怒,“他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离营地十几公里远,怎么撞也不可能在碰巧在那里看见。”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接受了某种任务。”巴基道,“他为政府工作。”
“我最近的几个月一直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泽莫道,“我能给推测出他在为政府军工作,所以唯一能够给他的建议就是自己小心。”
“你的弟弟是个怎样的人?”加西亚问。
泽莫回想了片刻。
“谨慎,细心,”他道,“对于情感很敏感,有股子不合实际的正义感,在军营里被消磨了一大半,不过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很喜欢文学——他曾经受到过爱丁堡大学的文学系录取通知书,不过他选择了参军。”
“。。。。。。”加西亚没能说什么,他听着一个惨死的人的曾经,那个人本可以拥有的美好的未来,这感觉很悲凉也很无助。
“所以那个药剂是用来干什么的?”泽莫问。
接下来的路上泽莫一直在和他们交谈,或者不如说是交换信息,期间他的同僚打来电话,他告诉对方自己正在镇上的酒馆里让对方自己玩去,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对骂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脸上正轻松一点的表情重新变得僵化。
“我们到了。”泽莫道,加西亚没有从四周的地形里看出什么,巴基却已经在绕着一些隆起的、看起来像是土堆一样的物体观察起来。
“那些就是曾经碉堡的遗留部分。”泽莫道,“我们现在还只是在边缘,往中心还有更多。”
“监控。”巴基道,加西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仍然只看见了层层叠叠的树叶,没能看出什么异样,泽莫却在一边皱起眉。
他们现在都穿了迷彩服,加之离监控的距离非常之远,他倒是不担心被监控发现,只是碉堡群遗址下真的可能有一个基地这个事实让他感到了一些心惊。
“我看见了。”他道,“所以我们的底下有一个秘密的基地?”
“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巴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