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是她的安眠良药。小心翼翼不伤害他却忍不住用另一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渴望。故意不消除他颈上的伤口她喜欢看他的身上留下她的印记仿佛证明着什么。
夜里血液相溶的那一刻两人总是暧昧得暗潮汹涌却又没有□流动。是哪里不对又或许是他和花千骨两人都不太懂。
白子画极少开口说话每次说无不带着规劝的意味或是得知了什么让花千骨不要做或是把人放了。
他知道外界已经把他们俩传成什么样把他又传得有多不堪。他不在乎让他无法习惯的是每夜花千骨都需要吸完他的血抱着他入眠。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自己已经逐渐将与她同床共枕当作理所当然。
一夜又一夜他像弦越绷越紧也越来越敏感。不能就这样拖下去对事情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
终于等到花千骨和竹染都不在云宫内白子画出了无妄殿往坤罗殿赶去他虽失了仙身武功却是不弱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所以也没人敢拦他他到哪里去都是一路上畅通无阻。
早有了计划和准备所以将人放出来并没有那么困难。被竹染关押的几乎都是各仙派的掌门或德高望重的长老便于掌控各方势力。
一干守卫为难至极长跪不起不敢忤逆他却又不敢放人左右都是个死。
“你们别怕有什么责任我自会担待。”白子画许诺守卫这才忐忑让开路来。
“上仙为何不跟我们一起走?”被关押已久并不很了解仙身已失的白子画是如何闯进来救他们的而且似乎并未受阻拦却又最后要留下来承受责难。
“还有一些事没做完。放心她不会伤我。”
众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于是相扶逃离云宫。
花千骨回来果然没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本来此事就与她无关她只是默许了竹染的游戏而已。竹染也出奇的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皮笑肉不笑。人放了再抓回来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他更感兴趣的是白子画和花千骨之间的进展。
“你生气了?”花千骨很认真的在绣一床被面她对刺绣并不精通可是这一年来时常会穿针引线。因为实在是无事可做而能让她内心平静还有打时间。
“哪里我们不是早知道他的目的也由着他了。再说属下的爱好与白子画的心愿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花千骨抬头看他没有说话。
“不过他总一天会毁了你和我你就不怕我暗中害他?”竹染幻想要是白子画死了……
“你不敢杀了他我会杀了你。”
“呵呵错了我是不会杀他不过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她和竹染是相同的活得意兴阑珊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应该做什么而竹染知道。
白子画算了算距离摩严定下的反攻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们那边的准备应该是做得差不多了。他临插一脚不过是心有愧疚帮一点是一点。真正想找的是霓漫天的下落那是他的罪孽是小骨的罪孽他要结束这一切。
可是真当找见了的时候那比他想象中残酷惨烈千万倍的景象还是狠狠的给他浇了盆冷水。或许小骨的罪真的只有以死才能偿还。
他救不了她甚至靠近不了只能听见她的哭喊和哀求一遍遍求他杀掉她。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浑身僵硬步履隐隐有些踉跄。
花千骨进屋房里没有掌灯白子画坐在黑暗中。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上前去如往常一样替他脱下外面的白衫轻轻推在墙上大口的吸血。
末了径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是残忍而充满自嘲的笑:“不想对我说点什么?”
白子画手慢慢握成拳却又最终松开轻叹一口气:“杀了她吧。”
“杀了她我就活不成了。”花千骨知道这样说他不会明白也不会懂。
“你以前不是那么残忍的。”白子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