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接触着。
”
严景琛道。
“好的。
”
严凡应道,不过心里却是十分不认同爷爷的作风,太保守了,现在是什么时代,日新月异,晚一步都可以被别人超过。
“老东西太保守了,应该早让位。
”
严凡在心里腹诽道,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十分恭敬的表情。
当天下午,一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省城官场。
喜乐纺织厂的厂长钱原被抓了,十方河下游水质污染十分严重。
“咦?什么情况?不是联合调查组明天才正式进驻柳河县吗?”有人十分疑惑的问道。
因为今天从全省各地调集的环保专家刚刚到达省城,明天才能展开工作。
“不知道啊。
”
“我听说是严家自查,然后就查到了钱原,当场就将其交给了警察。
”
有人在群里说道。
“严家这是丢卒保车吧?”有人当场揭穿道,一副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样子。
“也不能这样说,既然警察只抓了钱原,没有传唤严家的人,说明严家还是清白的。
”
自然有人为严家说道。
“钱原可以偷着私下里排污,那么市环保局的检测呢?领导可都去过几次,当场取样检测,都是合格的,怎么解释?”有人提出了质疑:“真当人民群众是傻子啊。
”
……
各个部门私人群里讨论的很激烈,一群老油条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当然想进步的人,基本上不发言,或者匿名发言。
云县,某个偏僻的小楼内。
一名纪委的工作人员将厚厚的一叠材料摔在桌子上,道:“杨长贵,组织让你写交代材料,不是让你表功的。
”
杨长贵写的交代材料是他多少岁参加工作,多少岁入党,如何辛苦等等,自己贪污受贿的事情一句没交代。
他知道严家牵扯着省里多少人的利益,同时也知道这个庞大的利益网能量有多大,所以还抱有侥幸心理,也许可以被救出去。
直到三个小时前,吃中午饭的时候,送饭的人用坟子般的声音在其耳边说了四个字:“妻儿,钱原。
”
两人接触也只有一秒时间,对方也只说了四个字,还是低头给他放饭盒的时候说的,避开了监控,并且只有四个字,但这四个字,杨长贵整整思考了三个小时。
妻儿,很容易理解,这是严家对他的威胁。
钱原?杨长贵认识对方,喜乐纺织厂的厂长。
什么意思?难道让我揭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