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好奇,这个大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一听得大禹王父子同时死掉,他已经高兴坏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分明不是高兴,相反,他满脸的沮丧,恼怒,仿佛大禹王一死,反而对他很不利的样子。
她心里一动,想起云华夫人的话来“王位传给皋陶并不可怕!只要到了皋陶手里,就能确保不落入大费手里……”
皋陶爱惜名声她相信,可是,像大费这样的人,难道以后真的会遵守那至高无上的神圣禅让制度?
大费心事重重,走来走去。
凫风初蕾远远跟在他后面,但见他走了几步,忽然向左边一拐,非常迅速地便进入了一个简陋的酒肆。
看样子,是酒肆里有熟人在招呼大费。可是,大费却遮遮掩掩地四处看看,好像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她对大费的举止越来越是好奇,总觉得这厮身上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和委蛇打算跟上去,但是,才走几步,就发现酒肆外面来了一支巡逻队,一个个大声吆喝:“店家,有看到可疑之人吗……”
凫风初蕾紧走几步,赶紧离开了。
大费回家,已是半夜。
他浑身散发出酒气,醉醺醺的,进门后,也不做声,而是先在堂屋里坐下。
屋子里还是没有生火,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就像坐在一块冰块上。可是,他醉意上涌,也不觉得寒冷,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好一会儿,老仆才提着昏暗的油灯出来,“大费将军,你怎么坐在这里?”
他微微闭着眼睛,一张嘴便吐了出来。
“大费将军,你喝醉了?”
他捧着肚子,十分难受:“喝多了,给我倒一杯水吧。”
老仆絮絮叨叨的:“天太冷了,只有冷水,我马上去给你烧点热水……”
“不用了,就拿一杯冷水。”
冷水入喉,酒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喉头就像塞了一个大冰块,他伸出手,不由得摸了摸喉头,这一摸,手也变成了冰块。
他虽然穿着厚厚的大氅,也冻得双手麻木,不由得伸出手,呵着气,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快生个火盆吧,真是冷死了。”
老仆也冷得哆嗦:“可是,国师大人说,不到十二月,不许生火。”
大费大怒:“快去生火!国师大人怪责下来,我自会承担!”
老仆领命出去,一边走一边哼哼:“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国师大人怎么能睡着?真是的,可能是年纪太大了,一下就睡着了……”
他不经意地:“国师大人已经睡了?”
“早就睡着了。大费将军,需要我去叫醒他吗?”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