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倒也不介意冀行箴不和她说晚安。
他都能大肚量地分房而睡了,她自然不会在意这一丁半点儿的小事。
偏殿卧房的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只管躺下就能睡。
阿音心满意足地倒在床上。
虽说长时间和冀行箴同屋而眠已经成了习惯,但这儿到底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看着熟悉环境,回想着儿时的点点滴滴,别有一番意趣。
今日到底是有些累了。阿音欣赏了会儿这里的景致,就打算熄灯睡觉。
侧身往里躺着,她扬声唤了锦屏一声,说要熄灯。听闻有脚步声来,屋中瞬间黑了下去,她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只不过那脚步声非但没有出屋,反倒是朝着床边行了过来。
阿音正要问锦屏还有何事,在将要开口的刹那,她突然想起来那脚步声并非锦屏所有。
脑中忽地意识到了什么,阿音倏地惊醒,正要回头去看,腰身却被人从后紧紧搂住。
“小丫头竟然敢躲我。”冀行箴在少女的耳边低喃着,不轻不重地去咬她的耳垂,“看我怎么治你。”
因着长年习武的关系,冀行箴在黑暗中的目视能力要比寻常人好很多。他单手紧揽着怀中女孩儿细细的腰身,翻身躺在了床上,笑看着她目瞪口呆地扭头望过来。
“你你你……”阿音在黑暗中遇到了这样一个“惊喜”,着实是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
冀行箴抬指轻点她小巧的鼻尖,“你既是来了,我自然要跟来。不然没了你,我睡不着。”
饶是阿音警告自己对着他的时候一定要狠下心肠,听了他最后那句没你睡不着后也不由得有些心软。
但一想到这样的事情终究得有一个人狠下心来,不然的话伤了身子当真麻烦,她微垂了眼眸轻声道:“我没嫁过来那么多年,你不也一个人睡习惯了?”
她一言不由衷的时候就声音发虚。
冀行箴听得有趣,哈哈大笑着拉她入怀,“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大手趁机解开她的衣带往里探,“那时候小,自然许多事情不会在意。”嗅着女孩儿身上特有的芳香,他在她颈间用力吻着,“如今大了,知晓的事情多了,所求的多了,自然不一样。”
阿音一听到他口中的“所求”二字就瞬间紧张起来。即便现在身子开始发软,依然开口拒绝:“不成。往后……再过段时间。再过段时间,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糯糯的,在冀行箴听来,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在诱他犯错。
身下更热更胀。胀得他发疼难受。
“包子,你放心便是。”冀行箴知道小妻子在担心什么,在她耳边轻吻着低喃道:“我既是娶了你,便会一直好好待你。你如今年纪不够,我便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免得亏了你的身子。”
提及此,他索性将话说明白:“往后我还想要有我们的孩子。又怎舍得为了现在的一时冲动而让你往后受无尽的苦处?”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阿音忍不住探手过去,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结果冀行箴淡笑一声话锋顿转,旧事重提。
“所以,你放心用手帮我就是。”他细细地吻着她的唇角,拉着她的手往下而去,呼吸急促且粗重,“我保证不会伤你。”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阿音简直没法直视自己的双手了。更没法直视冀行箴。
最要命的是,她现在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巨物。再一想到以后它要做的事,她顿时紧张得都忘记了脸红,直接双颊变得煞白煞白的。
……她身材偏娇小。和它肯定是十分不搭配的。
阿音一想到它就害怕,不由自主就开始躲着冀行箴走。
冀行箴只当她是厌恶了这事儿,生怕她心里有了阴影往后厌弃床笫之事。如今就他们两人在屋里,他拉了她手臂急切说道:“往后圆房了便无需你用手了。你无需紧张。”
说罢,他眼神黯了黯,“你既是不喜欢帮我。往后我自己纾解就是。”
阿音却被他口中的圆房二字给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嗓子发堵地艰难说道:“能不紧张吗?大成那样,我还不得疼死?”
冀行箴听闻后瞬间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方才晓得她并不在意帮他,而是在意……在意……
“乖女孩儿。”冀行箴欢喜地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吻着她的唇角,“到时候我一定会小心的。你放心就是。”
虽然他信誓旦旦说得好,但阿音还是很忧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一想到往后可能会疼得爬不起来,就忍不住脊背冒冷汗。
好在今日是端午节,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忙起来后她就也顾不得去想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