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荒凉的废墟中,哭泣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声音穿透了寂静,让爱丽丝下意识警惕了起来。
她在一棵保存完好的树下发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孩子,一个她或许曾经的同学,不,更准确地说,
是孟醒的同学,一个校友。
这个孩子看起来是低年级的,大约十一二岁,有着金色的头发,但那头曾经可以在阳光下闪耀的头发,现在沾满了灰尘,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与爱丽丝精心打理的秀发形成了鲜明对比。
孩子跌坐在地上,依靠着树干,小声地哭泣着,那是一种无声的干嚎,透露出深深的伤心和绝望。
这种哭泣不同于为了表演或应付场合的干嚎,而是发自心底的悲痛。
爱丽丝静静地观察着,她没有立即认出这个孩子,因为孩子的脸上沾满了污迹,使得面容难以辨认。
孩子的无助和脆弱却让爱丽丝心生一丝不满,为什么要哭泣,但是很快她意识到这样想是不对的。
想哭就哭吧,为什么要有理由。
孩子的模样让爱丽丝想到了小花猫,脸上的灰尘和泥土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拟态的动物,也许是个陷阱。
但那纯粹而绝望的情绪是如此真实,如此触动人心。
爱丽丝没有先下判断。
她想到了夏蒿,一个她在昨天认识的人,想知道夏蒿现在在干什么,她没能掌控全局吗。
她确定她的确回到了中学附近,尽管保护罩已经碎裂。
孟醒和他的同学之间并没有太多深入的交流,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点头之交。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能够避免被欺负已经是一种小小的胜利。
爱丽丝回忆起之前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尽管那段时间充满了压抑,但也是她少有的轻松时刻。
她能感觉到,那是她不多的悠闲时光,是她在混乱和危险中寻找到的一丝宁静。
至少知道的少,也没有那么多的压力,有那么多要思考的事情。
在这片荒凉的废墟中,爱丽丝轻易找到了夏蒿。
夏蒿并没有躲藏,而是一直站在高处,或许是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或许是为了一些象征的意义。
尽管她站得高,但在爱丽丝的眼中,夏蒿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无比虚弱,一根瘦弱的芦苇。
爱丽丝开始意识到,哭泣的不止是那一个孩子。
在这片灾难的阴影下,许多人都在低声哭泣,他们的声音虽小,却汇聚成了人类共有的悲号。
夏蒿看起来精疲力竭,她努力地支持着周围的人,就像在努力托起摇摇欲坠的危房。
然而,这并非夏蒿一人之力所能挽救的。
灾难的重压似乎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突然,眼前的女孩像是被某种力量惊醒,她已经觉醒了超能力。
她的力量似乎开始暴走,她依靠的树开始快速生长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