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本来想说一万两银子的,当初西门家买条命,他要了两千两人家都嫌贵。
得了,那就十万两呗,就当他们交罚款了。
不得不说,这二品大员就是富,十万两眉头都不眨一下。
“尚书大人请叮嘱堂弟,尽量不要抛头露面,我会找一个死囚代替他去死”
朱谦也喝了一口茶,“名义上,他还是被应天府衙门斩首了”
袁克农心里一紧:这朱谦,是既当婊子,也立牌坊!
“好”,他答应了。
年轻,老辣,有手段,他算是领教了。
“还要请大人的堂弟安抚好死者家属”
“这个没问题,当时就处理好了,这些年他们一直没闹”
送走袁尚书,朱谦叫了易昇,师爷,和几个白天当值的高官。
没办法,事情得需要他们去做。
他把袁家这个案子说了,他的解决办法也说了。
“易少尹,你去安排一个身高体型差不多的死囚,把面容弄脏,择日处斩”
“所有参与这个事情的官员,每人发千两银子”
朱谦拿出银票,“这是袁尚书给的十万两罚银,我拿走了五万两”
“易少尹”
“下官在”,易昇回应。
“参与的人不要太多,剩下的钱,给上了夜班的兄弟分了,做为夜班补贴发放”
朱谦认为,他拿五万两是炎谷县那边的老规矩,五五分账。
“应天府只有我一个人能贪污受贿,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整齐划一。
事情要办,钱要赚,领导和百姓都要满意,同事也得满意,我容易吗我?
宫腾本准备看朱谦的好戏,他知道,京城很多事情只要往上纠缠,
必然会牵扯了二品三品大员,甚至是皇族。
但朱谦的应对超乎他的意料。
这家伙就不是他娘的清官!
只要他没有道德,你就拿道德绑架不了他。
如何应对这些后台硬的家伙,朱谦有了思路。
他悄悄找人放出话来。
如果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那种,并且是他履新之前发生的案子,
朝廷三品以上大员做保的,可以交罚银抵罪。
当然,这个事情没有正大光明的说。
并且强调,他履职以后的,买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