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星光、宇宙万物,本就有明、暗两面,也就是阴阳交替,所以星力也是元力。
白得得自己是十分懵懂的,不知为何有如此变化。其实这跟她体质的改变有极大的关系。
白得得跟着白元一闭关这一年,早晚两次吐纳都没能逃掉,并不是她爷爷逼她,而是她丹田里那朵“霸王花”在作怪,到了早晚餐霞时,她内心就有抑制不住的冲动,必须得吐纳。
而三脉顶峰本就是一脉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而白元一的闭关点正处在灵眼之中,这也是长老级别才能有的资源。
如此地方,加之白得得那天生亲灵的“天灵体”,可说是修为进展神速。然而吸纳的元气并没能进入白得得那依旧灰色一片的混沌海,而是不断地在淬炼她的肌肤、骨骼还有筋脉。
一年下来,白得得那一身说是冰肌玉骨都是贬低,“天灵体”几乎已经臻至大成,只要再将一身血肉洗涤淬炼便可。
但即使还未淬炼血肉,天灵体对灵力的吸引也已经让人叹为观止,因为白元一发现,只要白得得在他身边吐纳,他就别想吐纳到一丝灵气,哪怕他到后突破到了孕神境也不行,这将白元一都给吓到了。
此刻万千星力涌入白得得的肌肤之下,她只觉得浑身就像要炸裂一般,肌肤一寸寸龟裂,像干旱了十年的水田一般。这种疼痛逼得她不得不不停地舞下去,想将那股热力排出去。
在白得得疼得想自毁的时候,白圣一和唐色空眼里却是另一幅美得充满了神秘感的画卷。
那朵墨线白瓣的阴阳修容花突然大盛,而且颜色骤然反转成了白线墨瓣,将白得得托在了花芯之中,而那花瓣的边缘渐渐地被一颗又一颗的星子所点亮,星光顺着白线进入了墨色花瓣的脉搏里。
星光从花瓣中透出,若隐若现,空灵飘渺,好似宇宙万物的演化都尽在那一朵繁花里了。
唐色空的身体剧震,所谓符阵,都是演化自天地,演化自星空,而现在星空正将它的规则明明白白地呈现在她眼前,她如何能不激动?
而白圣一的悸动丝毫不亚于唐色空,丹药其实就好比一个微型宇宙,里面的规则正是在人为地模拟天地之道,和宇宙之法。
这两人就仿佛深入宝山之山,哪里还顾得上白得得的异状,不过他们都在突破之中,即使发现了白得得的异样,也不可能有所动作,否则就会走火入魔,筋脉寸断。
而此刻身在山巅的白元一眉头一皱,两个定泉境修士突破的气息何其强大,当然会惊扰白元一,不仅是白元一,得一宗其他八脉的长老目光都投向了三脉。
白元一一抬手,宽大的袍袖在空中飞舞,立时隔绝了三脉周遭的窥视。
其他八脉的长老,也具是心头一震,刚才那股威压,明明白白是来自孕神境大能,显然是白元一突破了。
来自于三脉的异动一共持续了九日,也就是说白得得一息不歇地跳了九天九夜,也难怪以后但凡她想起跳舞和弹琵琶就忍不住头发晕,眼发花。
九日之后,白圣一和唐色空同时完美突破至筑台境,醒来时却发现白得得昏厥在地上,两人自是着急上前,谁知道白得得周遭仿佛有一道无形结界将他们弹开。
唐色空急得不行,幸亏白元一感知他们突破成功也从山上下来了。
“爹,你快看看得得的情况,我和圣一都没办法靠近她。”唐色空道。
白元一上前想探白得得的情况,居然也被那结界隔绝在外,想他如今乃是孕神境修为居然都奈何不得那结界,心里也极为惊讶。
“无妨,虽然不能靠近得得,但看她神色并无大碍,我来守着她吧。你们俩刚突破,境界还不太稳定,去山上闭关稳定了境界再下来吧。”白元一道。
白圣一和唐色空没有拒绝,因为他们这次最大的收获并非来自境界的突破,而是在炼丹之术和符阵之术上的领悟,因此闭关潜心研究一段时日十分有必要。白得得有白元一守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谁也没料到,白得得这在地上一躺就是一年。为了给她遮风避雨,白元一还专门替她动手搭建了一间小屋,并不敢假手他人。
因为白得得的情况很特殊,白元一怕落到居心叵测人的眼里而生出是非来。
现在不管是白元一还是白圣一夫妇其实都已经明白了白得得天赋的可贵,阴阳修容花的功效实在太强大了,简直闻所未闻。
这一年白得得的小屋都被星力结界所包围,无人能靠近,即使是白元一也不行,直到那星力渐渐被她完全吸收,而血肉也彻底淬炼完成,这才缓缓地苏醒过来。
“得得。”白元一见白得得醒过来,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地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痛!”白得得发出一声尖叫,吓得白元一赶紧松手,“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唐色空和白圣一在半月前已经出关,听到白得得醒来的消息也赶了过来。唐色空自然也是激动地就上前去抱白得得。
“疼,疼,疼!”白得得痛得倒抽气,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白得得这般情况直接将白家的三个人都给惊呆了。白元一转头就问白圣一,“圣一,得得这是情况?”白圣一是医修,白元一自然要问他。
白圣一将手指搭在白得得手腕的脉搏上,灵气从指间流出去探查白得得体内的情况,只是并没发觉什么异样,因此也是一头雾水。
“我们一摸得得,她就喊疼,你摸她怎么没事儿?”唐色空心细地问。
后来三个人才搞清楚,直接用手摸白得得,一碰到她的肌肤,她就受不了,必须要用灵气做缓冲,才能不刺激她那娇弱的肌肤。
“应该是得得的天灵体大成了。”白圣一道。
“什么天灵体?”白元一还有些不清楚。
白圣一便将白得得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他也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