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步天音房中传出郁闷哀恸的一声。
云长歌轻衣如雪,端坐在皎洁干净的地毯上,他的身边,正放着一叠小山似的银票。
步天音看着那些银票,又看了看南织身边单薄的几张,最后哀怨的视线回到自己面前这本来是“一座大山”如今已经变成了“丘陵”的这叠银票,心痛不已,紧紧抿住唇,怨也似的看着云长歌。
这厮心太黑。
每次他是地主的时候,她和南织输了钱,他都不要南织的,只要她的;而偏偏每次她抓到地主的时候,牌又烂得很,不敢要,最后还是会落到云长歌手里。
这厮脑子太好使。
这本来就是步天音要对付云长歌的一招,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农业系赌神”,她自称赌神这么多年,可真的是少有对手。
犹记得,她实习的时候跟两个新认识的朋友玩斗地主,而见识过她“赌神”的同学便劝那两个同学不要跟她玩,说她们会输得很惨。结果那俩货非但不听她那位同学的劝,反而气焰嚣张的说要一玩到底。
结果就是,等她那位同学逛街回来的时候,那俩货已经撸起袖子红了眼,一脚蹬在椅子上说不可能,而她身边的钱已经堆得老高了。
这厮运气太好了吧。
步天音心里不服,又心疼自己的银子,她的视线一直忍不住总往云长歌……身边的那堆银票山飘去。
心下郁闷,火速洗牌,抓牌。
南织抓到了地主,朝两人摇了摇头。
步天音在南织下家,哼了哼将三张底牌抄起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
“顺子,10-A。”
“不要。”
“不要。”
“对3。”
“对4。”
“对10。”
“过。”
“3……”
“……”
步天音手里只剩下一个炸弹和两张单牌,她想着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能跑掉了,孰料云长歌拦了一把牌,睨了她一眼,噼里啪啦把手里的牌全都出干净了,等他只剩下两张牌的时候,步天音忽然出了炸弹,这时候,云长歌的脸色变了变。
步天音心里一声冷笑,心道这下没辙了吧?
变化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的,云长歌意味深长的翘起唇角,将那两张牌扔了下来,步天音的心顿时就疼了一下。那两张牌像是飘摇的蝴蝶,飞舞一般落在了地毯上,是那么的显眼。
“王炸。”
你能想象得出这两个字从云长歌嘴里说出来有多悦耳吗?
步天音抓狂,手疾眼快的把一堆牌混了起来,开始耍赖:“我没看到王炸,南织你看到了吗?”
南织左右为难,她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可小姐不放过她,非要让她也加入,她这才被迫的跟他们玩了一会儿,虽然觉得这个东西很吸引人,但是她现在更情愿去外面陪雪笙下棋。
南织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没有回答步天音的话,径自朝外面走去。
步天音起身去追她,南织走出门口的时候,门突然莫名的自动关上了。步天音撞在门上,随即感觉到身后一阵温热。
云长歌欺身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