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祈看着她满嘴的油,不禁厌恶的皱起眉头,痛苦的把头扭向一边,索性眼不见为净。
众人看宋初一吃的津津有味,也开始有些饿,遂纷纷学着她大块吃肉。
南祈见原本都斯文的人忽然化作满桌的恶狼,顿时想直接甩袖走人,但同时又觉得那样十分没有修养,便只好生生忍住。
一番胡吃海喝,众人都有了些醉意。最先不省人事的是南祈,他看着别人的吃相没有丝毫食欲,只顾着喝酒,在众人微醺的时候,他已然伏在食案上。
待身边躺倒一片,宋初一才不过微有些酒意,倘若不是她换了身体,眼下约莫连微醺都不会有。
姬眠抱着星守嚎啕大哭,眼泪抹了他衣襟都是。星守闭着眼睛,像是入定一般。
息泓手舞足蹈的唱歌,惠叔云抱着桶子吐的天昏地暗,却一直被息泓摇晃,要求一起唱,惠叔云傻呵呵的看着他们笑。
季彦和其余几个人将衣物都脱到只剩下一块遮羞布……
宋初一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混乱场面,心里一时不想不出什么词形容。
姬眠哭着哭着,发现星守不理他,便一把推开他,挤到宋初一身边,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怀瑾。”
“你没醉啊?”宋初一满脸吃惊。
“谁说我醉了!”姬眠吐字清晰,抬袖擦这不停流出的眼泪,抽泣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悲伤。”
“何故悲伤?”宋初一道。
姬眠一听宋初一有回应,顿时哭的更凶了,“我出师之事,曾怀有大志,然而却四处碰壁……”
接下来,姬眠从他幼时穿着开裆裤与师兄偷李子被罚三天不能吃饭,再到出师之后各国都不愿用他,直至现在寄身卫国的悲伤成长历史。
姬眠才学不低,他是法家提倡变法的士人之一,并且精于“法”,但晚生了十几年,七雄国的变法已经陆续落下帷幕,又因为他年轻,所以处处碰壁,没有一国愿意留用,无奈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寻一小国寄身。
其遭遇也是可悲可叹。
但宋初一终于确定他现在醉了。
息泓陡然大声歌唱,“陟彼三山兮商岳嵯峨,天降五老兮迎我来歌。有黄龙兮自出于河,负书图兮委蛇罗沙,案图观谶兮闵天嗟嗟,击石拊韶兮沦幽洞微,鸟兽跄跄兮凤皇来仪!”
宋初一揉了揉太阳穴,干脆趴在地上装死。
姬眠尚未哭诉完,便见宋初一倒下,立刻抓着她使劲摇晃,”怀瑾!怀瑾!”
“怀瑾先生可在?”蓦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雅舍外传来。
这屋里也只有宋初一一个清醒的,只好睁眼道,“何事?”
那人连忙道,“君上召见!请怀瑾先生速速随我去。”
宋初一立刻爬起来,袖子却还被姬眠死死拽住,她伸手扯了扯。
外面的人焦急的催促道,“先生。”
姬眠死活不撒手,宋初一陡然暴躁,咆哮道,“你大爷!放手!”
姬眠被呵斥的一愣,宋初一趁着这个空档,立刻走出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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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班迟到,发文迟到,呜呜,袖纸自我厌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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