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言在背后叫我,我更是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头也没回的道了一句,“吃,吃好了。”
匆匆忙忙的上了楼,关上房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心里的慌乱并没有平息下来,在床上翻腾到凌晨也没能睡着,干脆起来抱着手机看新闻,不知不觉反而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了,宋瑾言应该早就去上班了吧,我磨蹭了半天才起床,拉开房门的时候门上竟然贴着一张小纸条。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纸条……
我嘴上嘀咕,却迫不及待的取下纸条,“今天徐嫂休假,中午等我回家吃饭。”
反复的将纸条拽在手中看了好几遍,刚劲有力的字体,一看就知是宋瑾言的字,都说一个人的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气骨,果然如此。
又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才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夹进自己的笔记本中收藏起来。
小时候我有留纸条的习惯,习惯这样贴在他的书房或者卧室门上,有时候也贴在进门的玄关处,久而久之,我和宋瑾言都养成了这样留纸条的习惯。
只是后来手机普及了之后,纸条便被短信息给取代了。
今天忽然看到他的纸条,那些在心里都淡成了黑白色的回忆又仿佛被染上了颜色。
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想着他中午要回家吃饭,索性自己动手准备起了中午的饭菜。
冰箱里有些食材,应该是昨天徐嫂放进去的。
因为食材有限,要出去买菜估计也来不及了,就凑合着做了两道家常菜,配上我最拿手的番茄鸡蛋汤,自己还算勉强满意。
宋瑾言回来的时候我刚好摆上碗筷,就差盛饭了。
见我竟然自己做了饭,宋瑾言有些意外,看他手上提着的食盒,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去御厨打包了。
“天这么冷,怎么没多睡一会儿?干嘛自己做饭。”
宋瑾言一边将食盒的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着,一边递了毛巾给我擦手,“冷不冷?”
“不冷。”我摇了摇头,伸手去抓他的手,“看吧,比你的手暖和。”
伸出的手被他一下子反握住,“暖和也不行,碰了冷水容易长冻疮。”
小时候调皮,到了冬天也不知道冷,只顾着好玩儿。有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我的手由于经常玩雪长满了冻疮,甚至连脚上都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脚一暖和就又痒又疼,难受得睡不着觉,然后我就开始撒泼,宋瑾言无奈的只能钻进被窝,将我搂在怀里,双手不断的搓着我长满冻疮的手脚。
“阳阳别闹,一会儿血液流通了,就不会难受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一边搓一边安慰我。
再大一点,为了不让我生冻疮,一到冬天宋瑾言就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我自己经历了生冻疮的难受之后也规矩老实了不少,到了冬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裹多严实就裹多严实。
记忆还那么深刻,在心里滑过一丝暖流。
“没事儿的,我都用的热水,没有那么容易生冻疮的。”
我嘻嘻笑着回答,从小他给我的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如此?
“那也不行。”
宋瑾言果断拒绝,正好微波炉里的菜热好了,宋瑾言这才松开我的手。
吃饭的时候宋瑾言再次强调晚上他会打包回来,不让我再做饭。
我原本只是心血来潮做一顿饭,但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有种想要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饭的冲动。
每天学一道他喜欢的菜,然后看着他满足地把饭菜都吃光,想想都觉得好幸福!虽然,做菜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无异于是自曝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