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生活困顿。
那也不至于。
筑基的落魄和散修的落魄是不一样的。
一个筑基修士,想要赚灵石实在太简单了。
不说杀人劫财这种没底线的事。
就说在各区域之间跑跑单帮,做一些低买高卖的营生也足以维持一个筑基修士的体面了。
说到底还是有了落差。
在还真宗时,他是少有的几个筑基中期之一,人人尊敬。
洞府内有仆役,鸾落城中有产业。
身份清贵,又有体面。
而如今在赤柱城,就算没沦为底层,却也是泯然于众人了。
这其中巨大的落差,加上储物袋被偷的打击,以及对自身道途的渺茫,易地而处,估计也少有人能以平常心待之。
“当初还真宗没迁徙前,那块地盘虽然逼仄了点,却也热闹,人气旺,从山门外过去不久,就是俗世的村落及城池,那块地盘被我们耕耘了数百年,都是熟地了,人烟稠密的连妖兽邪祟都罕见……”箫渊说起往事时,兴头很足。
“那真是不错的地方。”陈理附和了一句。
“是啊,风光尤其漂亮,那时还真宗的修真城叫月亮城,以城中的月亮湖而得名,远近闻名,可惜之后又去过一次,许是出物是人非,再没以前的味道了。”箫渊聊起这事时,一脸惆怅唏嘘。
只是这些话,实在引不起陈理多少兴趣。
他没去过还真宗旧地,对还真宗的感情也比较淡薄,远远比不上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门内筑基。
甚至就连还真宗破灭,他感觉自己也没多少悲伤的。
“我倒是没去过,现在那边这么乱,就算想去也去不成了……对了,器物门最近有消息吗?”陈理岔开话题。
“听说已经死了位金丹了。”箫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道。
“器物门门主死了?”陈理惊讶道。
“那倒不是,器物门门主本就出自火云宗,在火云宗有不少人脉,这次死的是他从火云宗拉来的一位好友!”箫渊有意放低声音。
陈理感觉这事情有些大了
“都死了一位门中长老,火云宗就没反应?”
“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器物门就算不是火云宗的分部,也算是支脉吧,结果任由其自生自灭,好似也不怎么管,这也罢了,死了门中一位金丹,结果到现在也没什么下文。
若是那位元婴老祖出手,什么妖兽之灾,还不是只手镇压。”
“或许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陈理说道。
想起这次妖兽之灾,竟然让不止一头的三阶妖兽,离开自己领地,流窜到人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