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晋坐车回府时,傅容心事重重。
徐晋察觉到了,收起心猿意马,扶正她脸看,“怎么这么不高兴?怕我?”
傅容摇摇头,将那些胡乱念头抛出脑海,打起精神应付他。白天他给了她那么好处,今晚是他盼了很久的,她于情于理都不该扫他的兴。
徐晋却最不喜欢她的敷衍,将傅容放到一旁坐榻上,皱眉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没事,就是,有点困了。”傅容怯怯看他一眼,嘴角心虚地抿了抿。
徐晋立即明白了,她这是想躲过今晚呢。
身体再次热了起来,徐晋重新将人捞到怀里,大手直接伸了进去,惩罚地咬她耳朵:“还想装模作样骗我,浓浓我告诉你,今晚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嘴唇被他含住,傅容挣了两下便抱住他脖子回应,任他误会她想让他误会的。
回到王府,徐晋直接抱着傅容走向内院。
那么远的路,他稳稳抱着她,好像她没有一点份量。就着月光,就着院子里挂满的一盏盏花灯,傅容仰头看头顶的男人。他是俊美的,像月下的仙人,他也是兴奋的,为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被人放到床上,傅容撑着床而坐,看徐晋急切地脱她绣鞋,再站起身,扯他自己的衣裳。
眼看他露出结实胸膛,傅容终于闭上眼睛,转到里面侧躺。
徐晋低低地笑,爬到床上放下纱帐,伸手就将她转了过来:“浓浓,今晚我一定不会弄疼你。”
一边亲她,一边剥她的衣裙。
傅容突然想起徐晋的话。
他说她有什么烦恼,都可以告诉他,他会为她做主。
她该信吗?
不告诉徐晋,自己偷偷避孕,傅容怕时间长了被徐晋察觉,或是他没察觉,却嫌弃她不能生,渐渐冷了她,以后也不会听她的劝规避危险。但是告诉徐晋说她暂且不想生孩子,就得找个合适的理由,重生太离奇,连父母都当她中了邪,徐晋更不可能信她,傅容也没信任徐晋到跟他交底的地步。
那除了如实相告,还有什么理由?
宴席上的情景,上辈子的噩耗忽的浮上心头,傅容灵机一动,急着喊道:“王爷!”
徐晋正在往下脱她中裤,听到声音抬起头:“怎么了?”
傅容喊完才察觉上面已经一干二净了,羞得去抓被徐晋扔在一旁的衣服,徐晋不许,顺势将手里的裤子一并扯下扔出纱帐,撑到傅容身上,目光从下往上移,最后看着傅容眼睛道:“我说了,现在你说什么都不管用。”
低头就要亲。
傅容连忙撑住他肩膀,这次不用装,为着心里那些沉重的又不能对人说的忐忑不安,眼泪真的落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他:“王爷,我怕,晚上康王府来报信儿,说是康王妃难产了,直到咱们回来,那边也没有好消息。”
徐晋皱眉:“她难产不难产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傅容自己擦掉眼泪,认真问他:“王爷还记得那晚你去我屋里找我,说我做噩梦哭了的事吗?”
徐晋沉默片刻,“怎么了?”到底见不得她哭,低头亲了亲她泪珠,人也倒在她一侧,将她搂到怀里,方便说话。单提康王妃,他以为她又想找借口拒绝,可提到那晚关于她姐姐的噩梦,徐晋总觉得她是真有话说。
他愿意听,傅容便靠到他怀里,小声道:“那晚,我其实梦到我姐姐了,梦到她,难产,还,还……我说不出口,反正梦里我哭了很久,醒来时觉得那梦太不吉利,就没跟王爷说。今日听到康王妃难产的消息,再想到姐姐也有身孕,想到那个梦,我就害怕。”
她眼泪汹涌,徐晋将人抬高了些,亲手帮她擦泪:“怕你姐姐也出事?”
傅容点点头,看着他眼睛:“怕姐姐,也怕……王爷,我怕生孩子,咱们先不生行吗?婆母也说我现在年纪小,晚两年再生更稳妥。”
她想知道徐晋对此的态度,也想试探试探他下午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徐晋盯着怀里美眸含泪的姑娘,半晌都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