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次,姗姗来迟,我步幅蹒跚,筋疲力尽,终于在午夜十分再次潜入了南瓜店子,还是张寡妇门前的那草垛,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一丝危险的讯息都没有,一天加半夜了,本身吃得少,体能呢都浪费到路上了,此刻,那座草垛像一张舒适的床,我静静的躺上面一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稍稍放松的警惕,真是太累了,我躺上面的竟然不知觉的睡着了。
我睡得如这暗夜一样沉迷,消失了任何知觉和意识,可我脑子里始终绷着的那根筋不知何时何地的弹了一下,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紧接着一阵凉风从我脸上吹过,我不敢一下子睁开眼睛,用手一点点的触动周围的状况,忽的一下子,我的手一下子摸到了水里,‘呼啦’声声廖水的声音,妈的,不对,坏了大事了,我明明是躺在草垛上的,离着水还有那么远,我的手是怎么伸到了水中里的呢!
我匆忙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半个身子躺在水中,这是哪儿,我惊慌失措的从水中爬了起来,周围的场景即陌生又让人感到可怕,张寡妇家的院落这一重要的坐标也消失不见了,我他妈明明躺在草垛上的,谁他妈把我抬到这里的,一定是,一定是……
也许是我在水中泡的太久的缘故,身子的上的阵阵发冷还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我在心底暗示自己平静下来,我懊恼自己大意又睡着了被不明的鬼东西抬到了这里,看我躺着的位置,它并不是想要加害与我,像是故意的把我给藏起来似的,事情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因为我还身处河沟子这一带,看水流和沟弯,我应该是处在河沟的下游,我拼命的往上游跑,没想到我刚爬上一个慢坡,夜色朦胧间的南瓜店子就呈现在了我眼前,这样就不难判断出张寡妇家的位置了,我不敢有任何耽搁,拼尽全力的往那个方向奔跑,因为我心里清楚,关键时刻,一秒钟就是一条人命。
我在接近那座我睡过不知几夜的草垛旁突然放慢了脚步,因为我感觉制造寡妇门前死亡迷案的黑手就要出现了,不然,它为什么要把我这半拉阴阳先生抬那么老远干什么,无非是碍它手脚而已。
夜,从不撒谎而且守时,它总能把一些冥冥的东西刻画的如影像清晰又如一段电影般写实。
我猫着腰倚在草垛旁不敢轻举妄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寡妇家的院门一刻也未离开,恰在这时,张寡妇家的院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一股非自然的力量打开了,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传出的声音和在黑风口灭门惨案的现场的凶宅发出的开门声是一样的,恐怖,虐心,来了,来了,那只死亡黑手终于出现了……
果不其然,那声巨大的开门声后,一个醒目的身上飘着黑袍的黑影手里拖着一个浑身**的男人从张寡妇院里走了出来,后面隐隐的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当然这不是重点,我仔细的打量着那黑影和他身上的黑袍,就好像唐村水库淹死的教师似的,又是一只凶恶的黑袍鬼,这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他勒住**男人的脖子径直向河水那边拖拽,类似于凶残,置于死地,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把浑身**的男人丢水里溺死他,看到这里,迷雾破了大半了,前面的两个**死去的男人的死因不言自明,就是被这个凶恶的黑袍鬼丢进河沟溺死的,而且弄残了他俩的魂魄,让他俩永世不得翻身,按照寻常的逻辑推理,这黑袍厉鬼一定是张寡妇死去的男人无疑,不然谁会和这几个浑身**死去的男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包括现在他手上的这个,想这几个男人寻欢作乐不换个对象,偏偏找个寡妇……
时间分秒即逝,不容我多想,现在我第一时间要做得就是把黑袍鬼手臂上的**男人给救下来,那怕晚上几秒钟,这个**的男人不被他丢水里溺死也用手臂给勒死了。
我从草垛后挺身而出,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说是路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我生生的站在那里等待一场恶战,我把手深入怀中的口袋摸向符咒,我不敢保证我画的符咒能否打败他,但是抢下他手中的**的男人是没有问题的。
我已做好开战的准备,在他离我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努力的打量着他手中的**男人,脑袋耷拉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双臂双腿垂地,奄奄一息,不过我判断他还活着。
意料总在意外之外,就在我箭在弦上准备与他拼死一战的时候,他却直接无视我的存在,他的黑袍透着刺骨的冰凉直接擦着我的肩膀走过,而我却傻傻的站在哪里一动未动,因为我看见了更可怕阴森又诡秘的景象,那蹭着我肩膀走过去的黑袍鬼只是一件黑袍而已,虽然它看起来像是被人穿在身上,可是袍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也可以这么说,什么也没有,魂魄,甚至连一缕恍惚的青烟也都没有,就是一件骇人的袍子。
我们永远都无法计算一个看不见未知的东西会给我们带来何种伤害,以及它对我们的心理带来的无限恐惧。
怎么办,我是在恐惧中低下头弯下身躯,还是在恐惧中挺直腰杆,就在我刹那犹豫之中,那黑袍已经把那浑身**的男人丢进河沟里,‘扑通’一声,我眼睁睁的看着**的男人慢慢的沉入水底,没有任何的挣扎,可,水底还是传来了阵阵莫名的哀嚎声,听那声音中透着无限的恐惧和哀伤,整个水面也是顷刻间乱作一团,这一定是早前溺亡在水底的男人的留下魂魄在作怪,也只有它们比我更害怕这黑袍鬼了,不过,它们这样也倒不怪,它们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被这黑袍鬼所赐。
其它,都是假的,先救人要紧,而救人的前提先把这黑袍鬼放倒,他此刻正站在河堤上像是看着沉在河底的**男人发出阴冷悠长的笑声,笑声凄迷又显得好不畅快。
他到底藏在哪里,其中的奥秘一定就在那黑袍之中,说是迟,那时快,我从怀中掏出两张,嘴上念着‘三卜,五卦,十二行’向他直扑过去,就在我洒脱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的时候,那黑袍却‘忽’的一下转过身来,还是空心,妈的,什么状况,我的手一下收紧,但咒语已经念出而符咒没能打到这污秽之物身上,眼看着两张上乘的符咒在我手中燃烧化为灰烬,哎,可惜了。
黑袍面对着我与我紧张对峙着,我能感觉到,这黑袍背后有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警示我不要乱插手,否则惹祸上身,可是,你丫的,老子和你耗不起啊,再迟一会那沉在水底的那哥们真就死翘翘了。
咦,不对,这黑袍一定是有问题的,我突然判断,这黑袍之所以是空心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该死的黑袍鬼一定是藏在袍子的背面,真他妈狡猾!
“哎,你看,水里的光屁股猴子爬上来了,快,你往河沟南面爬,快爬,我拖住他”我此言一出,那黑袍匆忙转身,一下子露出了马脚,那黑袍鬼像是变戏法失败似的,正好挂在黑袍的背面还未来得及钻到黑袍前面去,自作聪明,露馅了吧,这回我怎么还能给他留机会。
‘三卜,五卦,十二行’,我一连几张符咒打出去,他居然都躲过了,而且他‘嗖’的一声飞身起来挂到了树上。
妈的,把我气得啊,胆敢挑逗我!去你妹的,老子先不陪你玩,我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先救人要紧,我本以为他会在背面偷袭我,没想到,他从树上落到地上围着河沟子急得团团乱转却不敢入水,我大笑明了,你再凶恶牛逼毕竟也不是水鬼,况且他一旦落水大有被困在水底的可能。
这真是天助我也,我一个猛子潜入水底一只手紧紧的拉住**男人的手臂然后往不靠近岸边的浅水处游,我决定先不上岸先把这男人唤醒再说,这样的好处是防止黑袍鬼对他的二次伤害,我把**男人拖到浅水处,做人工呼吸是不可能的,关键是那时候咱也不会啊,我用手先确定了他的脉搏,搏动的很平稳,哥们对不住了,我抬起他的脸准备用先巴掌对他左右开弓扇醒他,可就在我抬起他的脸的时候我还是看呆了,妈的,这**男人竟是我原先住宿的小旅馆的店老板,难怪,他对张寡妇的事那么了解呢,原来她俩有一腿,看来我的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先不管了,先把这淫棍救醒再说,我奋力的甩开巴掌打得他的脸‘啪叽,啪叽’的直响,我看下反应,什么作用也没有,哎,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只能使出一种也是最龌蹉的办法了,老兄对不起了,我双手使劲全力抓向他的睾丸,只听他‘咳嗽’一声,嘴角有水溢出,身体颤抖一下,口鼻处有气呼出,哎呀,有戏,我又怕打了他的胸部几下,他吐出一口水,呼吸逐渐平稳了。
这时岸上的黑袍鬼见我救活了**男彻底的疯掉了,他不停的从水面上飘过还是想抓住**男然后把他重新打晕丢进水里把他溺死,有我在,他怎么会得逞呢!
水面上这一乱,**着的小旅馆的店老板苏醒的很快,刚醒的缘故,他还有点梦逼,傻乎乎的问我,我怎么会在水里呢,你还以为你现在正躺在张寡妇的床上呢,我回了他一句,当黑袍鬼再次从我俩身旁飘过,他才恢复起意识,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有大师在这里保平安,我恐怕就成为张寡妇门前死去的第三个浑身**的男人了”
“这话别先说这么早,我能不能救你还得看我能不能打败岸上的黑袍鬼”我看着岸上的愤怒到极点的黑袍鬼说,然后又吩咐他说:“呆在水里,不要上岸,如果,黑袍鬼飘过来你就潜入水底他就不能伤害到你”
“哦,大师,能给我一件衣服吗”
“晚上没有人会看到你的”我拒绝。
“可是水里好冷啊”
“这个季节一时半会死不了人的”
我刚想爬上岸和那黑袍鬼对决,**男一下子拉住我像是吓到傻逼的说:“大师,你背后的水里有两张鬼,鬼,鬼脸”
“闭嘴”我抬起巴掌想扇他一巴掌呢,毕竟不是他昏迷的时候,妈的我还以为是黑袍鬼背后偷袭我呢,两张鬼脸一定是之前溺亡的那两只魂魄了,我转身果不其然,我两脚把它们踢开,大骂滚远点,只听它们哀嚎几声躲得老远,让你们来捣乱瞎掺和!
“不用怕,它们不会伤害到你的,你就当当动画片看他俩吧”我安慰他,哎呀,该救的人救过来了,下面就要和那岸上的黑袍鬼较量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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