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老景叔不再反对他俩的亲事。那么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好。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了。三天之后给我答复。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还有。这里酒水就不要拉回去了。全给我留下。我也好让亲朋好友看看。他们山根村不都是穷人。好吧”
“当然。当然。这些酒水礼品。就是表弟买來孝敬老叔你的”
搬卸完礼品。景成山不再留我们。我们只好驱车返回。返回的路上。表哥一边开车一边给我想办法。他说:
“这四万彩礼。我给你出两万。剩下的找你师父借点。这老小子有钱。你们家自己再凑点。我看这四万彩礼也不是什么问題”
“表哥。这钱还不好借。可借了拿什么还啊”
“表弟。你怎么还这么死脑筋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想法把景琳娶过來。只要能把她娶过來。你还怕缺钱吗。他景成山腰缠万贯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穷遭罪”
“表哥。人家的钱毕竟不是咱得啊”
“哎。这个先不讲了。至于这盖房子嘛。我还是到你家和表叔商量吧。这毕竟不是咱哥俩能做主的”。
定亲的条件已经给出。我只好想对策了。表哥一路风尘仆仆的把车子直接开到我家。见到我爹我娘。表哥也沒有掩饰。全盘脱出。毕竟。也沒什么隐瞒的。表哥亲口告诉我爹我娘说‘景家开出两个条件。一是四万块钱的彩礼。二是必须该一座二层小洋楼。这门亲事才能结’
我娘当时听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像是瘫了一样。她说:“表侄啊。就是杀了我们全家。俺们家也拿不出四万块钱。盖不起那洋楼呀”。
“表婶。你看你这是咋了。快起來。我既然掺合了二蛋这门亲事。我就会帮忙到底的。我们目前就是先凑够彩礼钱再说。路上回來的时候。我给二蛋说了。我先借你们两万你们先用着。剩下的让二蛋找他师父借一部分。你和表叔再找亲戚乡里乡亲的借一部分。应该够了”
“表侄这钱好借不好还啊。我和你表叔都这年纪了。以后那什么还你呢。”
“这个我都不怕。你们怕啥。你们老了。不还有表弟二蛋呢嘛。再说了。只要二蛋能和景琳接了亲。你们家以后就不缺钱了。二蛋。老丈人富得流油。他能眼看着他们女儿受穷。”
“我现在有些担心的就是。他景成山会不会拿我们涮着玩。”一旁的大伯不无担心的说。
我们在场的所以人都表现的火急火燎。就连给保媒的表哥也是急头抓脑。我娘更是着急几次昏厥。不停的劝我放弃吧。只有我爹表现的异常冷静。他一直抽着旱烟。只言不发。
直到。他脚下落满了烟头烟灰。他掐灭手中最后一个烟头。摔在地上。他大吼:
“不要吵了。娶媳妇盖房。天经地义。这个要求不过分。彩礼我们也给。就我那优秀的儿媳妇要四万都是要少了。谁家养闺女不要彩礼钱啊。谁家娶媳妇不盖新房啊。向天你可以给他们回信了。他们所有的条件我邵长长都答应”
我娘听了上去厮打我爹。大骂:“你疯了。你这傻子。你窝窝囊囊一辈子什么钱都沒攒下。你拿什么给儿子盖房娶媳妇啊。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了跟了你了”。
“对啊。我就是这么窝窝囊囊一辈子。可我今天就是受够了。如果不能给二蛋娶上媳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回。我就是砸锅卖铁。卖肾买血。我也要把这儿媳妇娶进家门來”老爹。那天像是疯了。他拿出了毕生的勇气跟决心。只因为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他这一生难得的这么勇敢过。他让所有在场的人刮目相看。
“他娘。你招待表侄和大哥吃午饭。我这就去找大队书记让他在村前面给咱划块宅基地。好给二蛋盖楼房”
“邵长长。你赶紧给我死回來。你就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了。你想让全村的人看咱们家笑话。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娘抄起锄头就去追我爹。被表哥拦下。说:
“表婶。你说你这暴脾气。有你这泼辣劲。难怪表叔窝窝囊囊一辈子呢。都拜你所赐啊”
“表侄。你有所不知。他邵长长多大本事我最知道。现在我们家在山根村就是个笑柄。他再这么出去丢人现眼。那笑话就大了”
“表婶。这就是你的不对啊。凡事讲究个事在人为。我看在这方面你还不如表叔呢。最起码表叔有这么个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心想把儿媳妇娶进家门。你再看看你。还强加阻拦。人家景琳能看上二蛋。是你们全家的福气。我胡向天整天牛逼冲天。就是十个我也比不上一个景成山有钱。这门亲事你还不想结。那真是傻到家了”
“咦。不是表婶想不开。人家门槛高。咱高攀不起啊。这种儿媳妇咱更娶不起。咱就别做梦了”
“表婶。事情不能这么看。你自己也清楚。咱家都穷成啥样了。有谁家的穷闺女敢嫁入咱家啊。”
“这倒是大实话。可怎么办。这是命。只能靠二蛋自己闯了”
“所以说嘛。既然穷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咱。不愿从一个穷家嫁入一个破院。可她景成山的闺女景琳就不一样了。她生在富贵家庭了沒吃过什么苦。她才有胆量嫁过來。再说。我们十里八村都知道。景家寨的女儿不管嫁入谁的家里。就是再穷也能过出个富裕日子。这都不是假话”
“是啊。她是富家女。恐怕。嫁过來的快。跑得也快。和二蛋啊结不几天婚就得离了”
表哥听了我娘这冥顽不灵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生气的说道:“你们家就该受穷一辈子。一点想法都沒有。别看表叔整天窝窝囊囊唯唯诺诺的。你还不如表叔呢。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我也不再这里和你们浪费口舌了”
表哥摔开院门。开上皮卡。绝尘而去。我娘看着车轮拉起的黄烟。欲言又止。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回头跟大伯说。难道。我的想法真的错了。大伯也沒有搭腔直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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