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口平鬼之事着实折腾的不赖,在凶宅内外担惊受怕的守了好几夜不说,还被厉鬼干的半死不活,最直接的危害就是事了之后的那几日,一直没精神怎么也睡不醒,我整天把自己埋被窝里补觉,自从清玉走后,我的世界什么都不剩了,只有过这种猪一般的生活才觉得安心些,如果没有拯救的理由,那么就任由我堕落下去吧,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不知过了几日是那日,师娘把我揪出了被窝,拧着我的耳朵就是几圈,然后训斥说‘我在门外喊你几声了,你也不应,非得师娘我把你光着屁股揪出被窝你才知道丑了……’。
师娘也是娘,我倒是没有害羞,反正穿着底裤呢,我擦去眼角的眼屎,挠了几下帅毙的头发问师娘,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要是给我介绍对象呢,我就去相相,要是不是呢,就让我先睡一会,下午说吧。
师娘见状急忙拦住了我,说,师父有急事找我,这事离了我还真办不了!嗨,师娘这么一抬举我,我的形象一下子高了不少,我还真有些扶不住了。
我匆忙的洗把脸,急匆匆的跟着师娘去了她家,去到师父家的时候,师父正用茶水招待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妇人,我走到堂屋门前的时候,心内不禁苦叹,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她这一哭不要紧,我二蛋啊又要死几回了,苦逼啊!
我走进堂屋,给师父问了好之后,抬眼看眼前的老妇人的时候,发现她不是别人陌生人,正是桃村诊所大夫的婆娘某某,几乎每次去桃村诊所的时候都能见到她,此时我见她坐这里什么都不用说,我就明白了她的来意,撞了南墙了死心了吧,你们诊所里的厕所建人家坟上面了,让我传话让你们把坟迁了,你们死活不听,看样真是闹出大事了……这么说也不对,说不定他们这会死的心都有,话说回来了,咱还真不能调侃人家做那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之人,毕竟他们家的诊所为这三村五店的乡民服务着呢,也算是医术精湛,救死扶伤了,人家起码是个坐地户,得病真能找来给你治,不像老二河子,虽然医术高明,但你得病时未必能找见他的人。
进屋之后,老妇人一番讲述,她的来意我便明白了,他们家诊所还真的出事了,有天晚上外村的一位病人病危,他丈夫背着药箱前去出诊,就在他给病人输上点滴后离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点滴还未输完,病人就溘然离世,病人家属报警,警察连夜上门就把他丈夫带走了,这算是一起典型的医疗事故,作为大夫,不管你用药正不正确,还是病人早就无可救药了,都是要付责任的,何况是在输你配得药液过程中死去的,而且并未观察陪护,人命关天……无论什么理由也无法为你开脱,你是大夫,你打针打死人,一旦走法律程序,是要被判重刑的。
他们一家人实在没辙了,她丈夫在看守所里才想起了我之前嘱咐过他的话,所以才派她来求我和师父的给他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他,我和师父听了她的这些话后,一时也无法判断病人的死到底是因为用药致死还是被骷髅老头使了坏呢?
师父安慰老妇人一番,随即看着我说道,既然我徒弟二蛋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就由我的徒弟前去处理好了,你且把心放宽些,你丈夫一定会安全的出来的,我们三村五店的乡亲离不开他呢。
师父直接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了,我心里那个气啊,事出何因现在谁也说不好讲不清楚,何况他丈夫输液致病人死亡已成既定事实,法不容情,我去了能干什么?这亲爹又给我谋了个好差事!
我心中虽然不爽到了极点,但现实也无法改变,每次不都是老子冲锋陷阵的当炮灰,不差这一回了,逆来顺受的都麻木了!
好吧,你先回去,到晚上我就去你们诊所,我给老妇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就打发她回桃村了,剩下的时间我和师父商量了一下对策,不管怎么说不能让桃村大夫无辜蒙冤,他是个好人,一辈子行医看病救人服务乡民,眼看再干几天便可退休回家颐养天年了,谁知摊上这档子事,这件医疗事故一定要调查清楚,万不能因此事败坏了一个良医一辈子的声誉。
下午的时候,我思考了一番,如果这起医疗事故和那骷髅老头有关系,这事虽然讲起来荒唐些,但总归也算是有些眉目,毕竟我和它有过接触,能说上话,可怎么能扭转桃村大夫治病治死人的被动局面这才是最关键的!我思来想去,毫无对策,我请教师父,师父却说,你自己看着办去吧,这事我就不操心了,我对师父的态度很是反感,你这是太相信你徒弟的本事呢,还是想躲开这屎盆子呢?既然求教无路,我只能自行方便了,他娘的,求人不如求己嘛。
日落黄昏的时候,我就只身前去了桃村诊所,去到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坐在诊所里不知该做些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愁眉苦脸,他们看见我才稍微好些!
东拉西扯寒暄一会,我把他们家儿子叫到一边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们儿子绰号叫大公鸡,比我大不几岁,都是邻村的住着,相互都认识,对于我的到来他虽然有些吃惊,甚至不太相信,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对着他很认真的说,唯今之计,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管这起医疗事故,事出何因,明天就开始着手把诊所里的厕所迁走,还它一方净土,至于你父亲嘛?我敢断定他也不会坐牢,人死不能复生,关键就是和死者家属商量赔偿的问题了,我想这多都不是问题,重点是怎么证明或者让你父亲怎么躲避法律的制裁,这才是重中之重”
“二蛋师父”大公鸡一叫出口,我很是反感的皱了皱眉头,说,你还是叫我二蛋弟弟吧,我最烦别人叫我二蛋师父,和他妈叫傻逼似的。
“二蛋弟弟,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我就怕他们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我们拿不出,他们就要威胁我们让我父亲坐牢的,你也知道我父亲的医德和为人,他是先看病后交费,遇上贫困的病人基本上不收什么费用,这些年下来也没攒下多少积蓄,反而欠了一屁股债,我们家实在拿不出多少钱来的”
“我知道,令尊是个好大夫,一辈子治病救人,不分贵贱,没有任何私心,到头来,却落到如此下场……实在不该啊,这也正是我二蛋前来的原因,不能让好人蒙冤,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二蛋兄弟,哥哥谢谢你了,全拜托你了”
“其实,来之前,我一直在想,我们假设,是不是病人的家属故意设得一个圈套呢,病人本就是将死之人,却在他弥留之际把他死亡的原因嫁祸在你父亲身上呢?故意说是你父亲用药不当导致病人死亡的呢”
大公鸡听后觉得我的分析倒是个清晰的思路,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他说:
“家父,一生行医,一向谨慎,用药更是慎之又慎,如果,他老人家发现病人是个将死之人,他为何还要用药呢?再说,他输液后没在现场陪护才发生了后来的结果,就这一点就落人口实,无法辩解了。
“可令尊一直都不是个见死不救的大夫,只要病人还含有一口气,他都不会放弃,这也是十里八村的乡亲敬重你父亲的原因,也是十里八村人尽皆知的事情嘛”
“千不该万不该,我父亲,就不该给病人输上液后就离开了”
“这个倒是情有可原,你父亲出诊的时候都是深夜了,滞留他家也实在多有不便”
我和大公鸡约好,到了明天,先找上一伙人,祭奠一番把诊所院里的厕所迁走,我和他出去走访调查一番,这个死亡的病人和他的家属周围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至于那个骷髅老头嘛?暂时还真没见它的必要,如果真是它干得,我见了它之后,我一定打断它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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