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价?”傅砚舟随手拎起茶杯,低眸抿了一口。
醇郁清火的茶香在口腔中弥漫。
周时礼:“克两万,想要?我弟前几天带回来的,我那还有几盒,让人给你送过去?”
“阿肆回来了?”
傅砚舟问的不诚,又抿了一口,“一盒就行,老爷子年纪大了养生,爱喝茶,给他尝尝鲜。”
这类茶降三高,提高身体免疫力,适合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喝。
“行。”周时礼笑着摇了摇头,“他脾性直,没待够两天,受不了我爸唠叨,跑了。”
傅砚舟哼笑了声,“他倒是一如既往的潇洒。”
周景肆这人,倒是最惹人羡慕的。
裴郁跟许淮臣跟他不太熟,傅砚舟跟周时礼最熟,是打小就一块儿活泥巴的那种熟。
周时礼弯了弯唇,“你家那没心没肺的堂弟不是也有你护着?一个人淌浑水就够了。”
被忽视的‘鱼’:“……”
他呸了一声,“周时礼,你以为你那个弟弟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周时礼温和的眸光一凛,手中的茶杯转了转,烧开的热茶浇到他的手上,低眸,温声问,“是不疼吗?”
与此同时,那人发出一声痛叫。
“怎么?提到你那个宝贝弟弟就不爱听了?我说的有错吗?”
谁都有不能碰的逆鳞。
周时礼笑了笑,下一瞬,整壶的茶水都落到了他身上。
“看来是不疼。”
保镖从身后狠狠踹了他一脚,“长嘴嫌多余是吧?不搭理你还自己找上存在感了,老实点儿!”
那‘鱼’眼底赤红,因疼痛愈发扭曲狰狞,癫狂笑道,“你、你们趁早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出卖那位大人的。”
“哦,真的吗?”
傅砚舟撑着下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那‘鱼’抿唇不语。
“好吧。”傅砚舟有些遗憾的弯了弯唇,眸光冷淡,语调染上了两分微不可察的阴翳。
“真的很遗憾呢。”
他面色不变的踩上那人无力垂在地上的手,皮鞋辗转碾过,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
“知道动了我的人的下场吗?”
“傅砚舟,你动了我,大人不会放过你的。”那人疼的嘴唇颤抖,咬着牙根骂,“你们这些奸商。”
如果不是他们这群奸商。
他弟弟现在应该朝气蓬勃的在大学校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