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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签订的,千语必须在大事上听从孟昶的安排,为了不让名义上楚国人,实际上蜀国人丢脸,她只好冒着记性好的伪论,硬着头皮上了孟昶特意安排的这条贼船戏弄前来找碴的吴越王。
一切都是孟昶编导的戏曲,对暗部来的情报早就有所准备,只是不知为何竟拉上了她做垫背。
千语自然不知道,孟昶一时心血来潮的让她出面戏弄李西施,只是因为他想借此一见另一个不同的千语而已。
他说过,他要她绽放美丽,即便是作假,也要看到她认真起来的模样。
话说,李西施一听这话,愣是没有缓过神来,转头四周瞧了瞧,周边没别人,自然这位胖胖大婶就是她自己。
李西施手一颤,嘴角不由的猛抽,多年来鉴于自己的天下第一的巧嘴名号,可没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叫唤她,心中虽有些不悦然而当下还是掩饰好心神,挤出一个貌似客套的笑容来,搔头弄姿的抛了个媚眼道,“小相公说哪里话,小女子西施不正在你眼前吗怎么小相公就这么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呢”
震撼于此人变脸的快捷,千语浑身一阵鸡皮疙瘩,别说她,就连素来冷酷无情的暗隐同志,都忍不住眉角抽筋的一阵恶跳,其他人更是无语到了极点。
同样,吴越王也被这位吃嫩草的老母牛给雷了个半死,这种称呼,这种话,一个字:汗两个字:肉麻
吴越王警示般的咳嗽了两声,提醒着李西施的措辞。毕竟这是各国的聚首,容不得出半点的差错,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出洋相的便会是他自己了。
千语看罢李巧嘴这幅姿态,浑身不由的一个哆嗦,嘴角一抽,笑道,“西施不会吧长得这么砢碜,应该是效颦的东施才对对了,听说你是吴越国什么什么最会说话的,还自封什么天下第一,那叫没见过世面的坐井观天我们蜀国人才济济,能说会道的自是一抓一大把,算来算去,我啊,只能这宫里算最不入流的,刚才的那些哥们为了尽地主之谊,才礼让三分全部扮演着输的角色来助助大家玩乐的兴致,现在给你个名扬天下的机会,挑战我这个蜀国自封第一的人才,喂,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我较量一下啊”
李西施白了一眼,心里幸灾乐祸的哼哼道,“还道他是个风流才子,不想还是个无赖的草包,一会儿说最不入流,一会又吹嘘说自己是第一的人才,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么厚的小白脸,等会儿老娘就让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哭都哭不出来”
吴越王皱了皱眉,眼眸微沉,微微的瞥了瞥龙座上一脸淡然的孟昶,孟昶含笑点头,四目交接后更是眉头纠结,“好个孟小千,好个孟昶啊这一番话虽然说得东倒西歪,却说得滴水不漏,将蜀国的颜面尽数挣了回来。说最不入流,若是待会比试这方胜了,也体现不出多少的风采来,再加上这位孟小千洒脱的狂放,恐怕也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效果。虽然对请来的天下第一巧嘴极有信心,却难保不被这个混混王爷激怒之后乱了分寸,若是一个落败,更是扫尽了吴越国的名头。说蜀国的天下第一,却加上自封二字,暗骂我吴越国皆是些欺名盗世的,好个明里暗里的一箭双雕啊”
眼角的余光扫过吴越王,孟昶淡淡的勾唇一笑,眼眸里尽是暗暗的得意之色。“知道就好在我蜀地也想撒野,也不打量打量这是谁的地盘既然给朕出考题,那就别怪朕委屈你,让你们吃鳖了”
也不管众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李西施自负一张利嘴无敌天下,当下被千语这么一激便当场应了下来,“好多年来敢这么跟本说话的,就你一个。有胆识,本喜欢冲着这份前无古人的勇气,本可以让公子出题。”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巧嘴,一开口便将话说得圆滑大方。虽说可以让别人出题,可她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不是吹嘘的,只要一开口,她就有把问题转移嫁接的能耐,而那时主动权就会全权落在她手里,而对方的辩手只会任她随意的拿捏。
千语瞧尽那人眼底的得意之色,无聊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打击死人不偿命的道,“都三四十岁了,还一口一个的自称,听得人浑身的鸡皮疙瘩,我看还是叫成老姑婆吧,那样至少实际点”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殿外围观的学士宫人更是尽皆捧腹。连殿内一直云淡风轻的孟昶也忍不住的偷笑了几下,而身后的暗隐那万年不变的脸,也终于有了一丝人性化的笑容,堪称绝迹的一大奇观。
当然也有笑不出来的人,只见一侧的吴越王一脸阴郁,宛如活生生的被雷给闪了一道。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么不客气的揭露她出不了阁的事实,还这般明目张胆的羞辱辩合界的天下第一才女,哪里还把他这个春风得意的吴越王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被人揭了短的李西施,鼻子都气歪了,恨得牙痒的她哪里还管什么激将法,一扭屁股端坐在中间的席座上,眯起一条缝的细眼,摇着团扇挑衅道,“请吧辩合可不是耍嘴皮子,还是莫开玩笑的好。”
千语摇了,也就地而坐,然心中好笑道,“这位大娘虽说是天下第一的辩合才女,可她这火气倒被那些手下败将培养得可以这么简单的一句激将,就让她双目喷火,这样下去可替她岌岌可危的天下第一名号担忧啊”
“今天各国高层齐聚一堂,谋的是携手互治天下的盛事。然相聚求的是乐,大家千里远赴蜀国,咱们就以乐为题吧。”千语摇着脑袋,一副状似认真却有随意的模样。
“好”李西施暗暗下定决心,此次不管他孟小千是蜀王的哪门兄弟,都得让这个口无遮拦的、没教养的小白脸,付出一生永难忘怀的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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